153、玻璃超貴噠(第2/3 頁)

道，這個猛獸必須出來，哪怕禮崩樂壞天下大亂，它也得出來。”

黛玉凝目，看向寶釵：“為何？”

寶釵苦笑：“因為咱們自己不放，別的國家，小如茜香國，大如俄羅斯，再往西邊的大秦國，他們早晚也會放。”

等到他們把那野獸放出來，放任那野獸自由發展，這片國土上的人，絕不會有抵擋之力。

“未見得吧，有錢卻不等於一定能打勝仗啊。”

寶釵卻道：“我是商人我知道……一如我見著了玻璃極貴重，便遣人去西邊大秦國抄了一份法子回來，三年前才得了燒製的辦法，我得了之後，自然是自己開了個鋪子燒玻璃，同時，也抄了一份送到了清華園去，你猜怎麼著？”

黛玉搖頭。

“前些天，他們便給我遞了一份方子。”寶釵神色複雜地從袖中掏出了一份單子來，“說的是，按照這個配方燒玻璃，玻璃不易碎不說，也會細緻上許多，黃銅鏡中看人總是歪歪扭扭，可玻璃背後貼上一層膜之後做成的鏡子便能使得人纖毫畢現。我一開始還不信，可真照著這個燒了一批玻璃出來，我便賺了這個數……”

寶釵比了一個二。

“二十萬？”

“二百萬。”

——這年頭的玻璃價比黃金。賈母的大丫鬟們名字都是可勁兒有多金貴就多金貴，琥珀珍珠翡翠玻璃——玻璃，不是琉璃；鳳姐的陪嫁裡有個玻璃炕屏，貴重得很，隔壁寧國府來了個特別要緊的客人，賈蓉都會巴巴過來求了這個炕屏過去擺一日，撐撐場子。

而京中一塊磚砸下來，十個有八個是達官貴人，誰家裡沒個“有要緊客人需要拿點稀罕玩意兒裝樣子”的時候，如果這時候寶釵放出了一批沒有那麼價比黃金的玻璃，肯定是萬人爭搶，賺到這個數……

還真不是完全沒可能。

“你沒減去原料錢吧……”黛玉低低道，“那麼個金貴東西，原料應當也不便宜，淨賺兩百萬才是真厲害了。”

寶釵微笑臉，順手把才剝開的荔枝遞到了黛玉嘴邊：“原料啊，就是平日所見砂石，我說的兩百萬自然是淨賺。”

黛玉：“……”

行了，一低頭先把荔枝吃了。

心裡也確實是感慨無比，這小小的玻璃，竟然比傳統的鹽商還特麼賺。嫁到薛家的姑娘真的大概一輩子也不用操心家中用度的事情了，寶釵屬貔貅的。

“所以你說啊。”寶釵手指尖還留著剛剛觸了黛玉嘴唇的溫柔觸感，這讓他心裡面都有了點莫名的異樣，不過還是很快冷靜下來，道，“玻璃能如此，其他的呢？”

其他的呢？

這年頭已經有槍炮了，只是在使用的時候容易炸膛，很多場合都是“準備好我開炮了”然後轟然一聲炸著了自己人，還沒有弓箭刀槍好使→→

可是如果改良了，不炸膛了呢？

如果改良了，不是一炮下去十米之內無人生還，而是一炮下去百里之內再無人煙呢？

到那時候，弓箭有可能打得過八倍鏡麼？

后羿和百里守約在互相六神裝的條件下或可一試，但是真的在戰場上打起來……結果肯定不樂觀。

“我不知道什麼是對的。”寶釵輕聲嘆道，“但是我知道，哪怕是沉淪，我們也需與其他的國家在一個層次上說話。”

我們不需要知道什麼是最好的，不需要領先時代五百年，我們只需要知道別的國家是個什麼技術什麼意識形態，並且比別的國家領先那麼十年八年，已然足夠立於不敗之地。

至於別的，還有沒有君王，還有沒有貴族，要是人人平等之後他們沒人貼心貼肺的像襲人伺候寶玉鴛鴦伺候賈母一樣伺候人了該怎麼辦，那都不是他們需要考慮的內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