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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霜的呢?」
「我恢復過她的手機,微信裡沒有張月這個人。通訊記錄我沒查,需要的話我想點辦法。她的號家裡人一直在給充錢沒有停機,應該可以查得到。不過需要幾天時間,我現在還在這邊。」
唐恬想了想,「算了,不用了。」
陸遠決定留在張月家,看看能不能再挖出點線索。
艾麗問唐恬,「不用查任霜通訊記錄?」
「沒有意義,就算確認兩人真的有聯絡,也沒有語音通話的內容,」唐恬說,「我剛才一直在想,任霜想要和張月做朋友的話,直接加手機好友就可以了。為什麼要用通訊的形式。」
「這樣比較特別,有意義吧。」
「若是追求意義,張月退學後,兩人應該繼續維持寫信才對。但任霜沒有這樣做,而是用起了手機,又沒有用微信qq這類更方便的通訊軟體,而是選擇打電話。」
艾麗來了興趣,隨手把沒抽完的煙在菸灰缸裡杵滅,「為什麼?」
唐恬思索著道,「文字之類容易留下證據。不在一個地方必須要郵寄信件,會容易洩露真實地址。打電話的話,不錄音就不會被其他人知曉。」
艾麗挑眉,「你懷疑張月的死,跟任霜有關。」
「只是猜測,」唐恬站起身,「我去任家一趟。」
「要我一起嗎?」
「不用。」她沒告訴任家這件事還有其他人涉入。
跟任家打了個電話,任父同意了她的要求,還派了司機過來接她。
唐恬在任霜屋裡搜了一圈,任家人不肯接受她離去的結果,她的屋都原樣儲存著。
找了一圈,果然沒有書信之類的東西,但唐恬發現任霜的書櫃擺了很多心理學相關書籍,甚至還有英文原版的。
「她這麼喜歡研究心理學。」
唐恬每一本都翻過,發現任霜在上面密密麻麻注了筆記,重要的地方還用不同顏色的水彩筆勾畫,簡直像是在對待日常的教科書。
若是普通人看了也就看了,放在堪稱「完美」的任霜身上,想必她在其中收穫頗豐。
唐恬退出書房,找了在任家待了十多年的保姆,對方正在廚房準備任家一家人的晚飯,想了一會兒,確定地告訴她,「小姐有一段時間是有跟人寫信,厚厚的一沓放在一個盒子裡,我打掃衛生的時候見到過。有印象是覺得奇怪,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小姐居然會跟人通訊。我們這些普通人都用手機了。她也不是沒手機,一年換好幾個。」
「裝信的盒子呢?」
「沒有了,」保姆搖頭,「今年年前在院子裡,我看小姐把信全部燒了。當時還覺得有點奇怪。平時她可寶貝這些東西了,打掃衛生的時候都不讓我碰這個盒子的,放在櫃子最裡面。怎麼忽然就全燒了。」
「年前?具體是什麼時間你還記得嗎。」
保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掏出手機翻看日曆,「我記得是個週五,因為週六就要過年了。對,一月29日,大年29。」
唐恬眼皮一跳,這個時間……任霜燒掉跟張月來往的信件之後,沒幾天,大年初五,張月就自殺了。
「謝謝你,」唐恬道謝,看見保姆欲言又止,立刻問,「她那個時候,有什麼跟尋常不太一樣的行為嗎。」
保姆遲疑道,「那天下雪,是今年第一場雪,下的很大。我在前院燻臘肉,她抱著盒子來燒信。一邊把信紙丟到火堆裡,一邊笑的很開心。」
「她在笑?」
「是的,」保姆肯定的點頭,「小姐平時不那麼外向,像任先生,不太表露心情的,那天卻笑的格外開心。」
漫天飛舞的雪花中,圍著毛茸茸狐狸毛圍脖的少女毫不留戀地把厚厚的一沓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