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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單手托腮盯著她,女生嘴巴緊的跟蚌殼似的,怎麼也撬不開。
唐恬手機忽然響起來,一看陸偵探的名字,兩人都斂起了笑意, 唐恬接通,立刻傳來男人迫不及待的聲音, 「她們兩個果然有非同一般的關係!」
「我在張月家,找到了她家人給她收起來的遺物。」聽筒裡傳來沙沙紙張翻動的聲響,「是張月的一個筆友,在18-19年間跟她寫的信。筆友落款是『雨霖霖』, 我見過任霜筆記本的字跡,肯定對方是任霜。」
陸遠也不廢話,拍照把重要的片段發給唐恬。
越看唐恬越覺得奇怪。
單看前面大半年, 也就是張月高一上學期,兩人明明一個班級,但是在張月成績下滑,開始遭受全班排斥的時候,任霜沒有給對方有任何聯絡。
張月被全班默契地視為隱形人之後,張月性格越發孤僻,在一次圖書館借書的時候,那書拿回來,裡面夾雜著半張紙,一個落款為雨霖霖的人,說想交筆友。
這種隨機交友的方式在通訊不發達的過去很是流行,而隨著網際網路的發展,到如今交筆友的人越來越少了。
張月可能是太孤獨了,抱著試一試的心情,跟這個人聯絡了起來。
她不知道對方是誰,從信裡看,女生和她同校。她們通訊不用郵寄,而是每週一她寫好之後放在三樓拐角處的消防箱,雨霖霖去取,然後週四再給她回信,放到消防箱中。
一週一封信,兩個人很快熟悉起來。雨霖霖像是世界上的另一個她,張月的痛苦、難過、悲傷,所有的情緒她都能感知的到。看著紙上的字,唐恬都能想像張月的心情,她越來越依賴這個筆友,開始渴望在現實中也能跟對方繼續這段友情。
她忍不住開始在投放信之後,經常去消防箱附近,尋覓可能是雨霖霖的那人。
費了一番功夫之後,她終於知道了對方的誰。
信裡面,雨霖霖這樣說,「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再來取信。我想你一定很生氣,很憤怒,覺得我在故意欺騙你。你覺得我在班級裡從來不和你說話,跟他們一樣把你當做隱形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發誓,我從來沒有想愚弄你!」
「……你覺得我跟所有人相處的都很好。可是你不知道,我初中有著跟你一模一樣的經歷。甚至更慘。」
「我以前性格跟你一樣……轉了學,我好不容易擺脫以前那些人,到了新的班級,我開始學著假裝開朗,跟大家玩成一片。其實我每天心裡都很痛苦,看見你,我想我找到了同伴。我很想跟你親近,成為最好的朋友,手拉手一起去食堂、去上廁所。可是我不敢。」
「我怕再回到噩夢裡去。所以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我想走近你,世界上的另一個我。我懂你,你也懂我。」
……
「從文字裡看,任霜雖然不敢當面表露善意,害怕自己也被排斥,也算是人之常情,不會過多苛責她。而且想通之後,還會心懷感激。」艾麗說,「人設也不算崩塌吧。」
事實上,在知道對方身份後,雖然剛開始張月有點生氣,很快被安撫了,而且想著任霜在班裡人見人愛的地位,卻只對自己袒露心聲,原來背地裡是個跟自己一樣自備內向的人,張月自然有種隱秘的快感。
兩人繼續通訊,逐漸無話不談。信裡的任霜跟外人所見完全不同,字裡行間透著灰敗陰鬱,更加讓張月同病相憐。
兩個人還時不時談論到解脫、死亡之類的字眼。
唐恬又發現一件事,「張月退學,是任霜提議的?」
不知道前文是怎樣,從雨霖霖的信來看,她表示理解張月的痛苦,也說這一年多幫她想了很多辦法,張月那麼努力,真的很辛苦。
「……實在不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