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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恬非常有先見之明地從揹包裡摸出兩個口罩,遞過一個給她。
後者不客氣地接過,跟抄家一樣翻起任霜的舊物。
唐恬瞟了眼自己地上的影子,心說艾麗要知道她倆中間還有個死鬼,不知道是什麼心情。
這間屋子自任霜出事後,一來學校里人心惶惶沒人敢再住進來,任家又託關係把這屋子原樣保留下來,因此任霜的東西基本都在。
艾麗大刀闊斧坐在通往上鋪床鋪的階梯上,百無聊賴翻著書,「這寢室就她一人住?」
「沒有,」唐恬想起在任家給的資料裡看到的,「原本兩個人,任霜對鋪的女生當時準備出國,又是本地的,經常沒住宿舍。」
「那女生跟她關係如何。」
「很好。任霜出事後,那個女生哭的很慘。頭七的時候還去任家祭拜過。」
「能找她當面問話嗎。」艾麗長而卷翹的睫毛垂下,居高臨下看著唐恬,「我也許能問出點有用的。」
唐恬笑笑,「那女生考上了美國的大學,現在已經在大洋彼岸了。」
艾麗聳肩,「真可惜。」低頭繼續翻書。
屋內重新安靜下來,夏夜外面的蟬鳴陣陣。唐恬輕聲問,「你的能力,必須要接觸本人才行嗎。」
女人的視線寸寸從書本上抬起,落到少女平靜蒼白的臉龐上,眉梢一挑,「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過你之前參賽的片段。」唐恬說。
在節目裡,艾麗故作玄虛,每次都點著白蠟燭,把蠟燭油滴在不同物體表面,說是根據蠟油形狀推測出資訊。
然而唐恬先入為主本就揣了懷疑,更加註意她的舉動。每一次她都會藉機跟節目組請來的嘉賓有身體的接觸,握手、拍肩膀、摩挲手腕,她的答案也是取決於她能接觸的人所知曉的範圍。
就算逝者的親朋好友很多時候也只是曉得片面的東西,這也是為何她屢屢止步四強的原因。
艾麗搖頭,「如果這麼容易被看出來,我也沒辦法混到現在了。」
兩個心懷鬼胎的女人,對視一眼,均沒打算坦誠相對,於是繼續扯東扯西。
「你找機會讓我跟任家人見上一面。」
「不用了,」唐恬道,「我試探過,不是她父母的原因。」
若是做了虧心事在外面惹了禍害,這時候肯定是要費盡心思掩蓋過去,而不是想千方百計找尋真相。
正說著,薄薄的一張小紙片從艾麗翻的書裡滑落。唐恬俯身撿起,是借書的資訊。
書是從學校圖書館借來的,是一本心理學方面的書籍。自動借還書機器列印出來的扉頁,記載著借書人的姓名、學號、書籍資訊、還書時間。
「19年4月23月,13:01分,」唐恬念出時間,默了默,跟艾麗異口同聲道,「任霜出事那天!」
艾麗從階梯上一躍而下,跟唐恬並肩看著書卡資訊。
唐恬思索,「她中午借了書,晚上就出了事。」任霜給的提示也是書--這本書裡藏了什麼秘密?
「精神分裂症諮詢」念著書籍的名字,艾麗奪過書嘩啦啦翻的飛快,又是一張扉頁飛了出來。
唐恬接過,扉頁記載的是之前借這本書的學生的資訊。
艾麗探過頭看看,很是嫌棄,「什麼啊。」
唐恬低聲念道,「張月,借書時間是13:00。是在任霜之前借書的人,等一下,」她敏銳地意識到不對,「她一點借,借了馬上還?而且一分鐘後任霜緊跟著就借走了。」
艾麗把書丟回桌面,「這有什麼,兩人一前一後。前面的人不想要了,任霜看書好奇就順手借了,很正常。」
這樣一說好像也沒毛病,除了任霜一個德智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