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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像是一面那麼執著的旗。
“相信……我……”他在水裡,很是固執地說。
我想我是有點傻了,我的心砰地動了那麼一下子。只是輕輕一下。
我飛身而起,掠到湖中央。就在那隻手快要沉沒水中的時候,一把抓住。溼淋淋地就將他重新拉了上來。
扔在岸邊上,我指著他鼻子說:“你!你看看你的樣子,破衣爛衫的,賊眉鼠眼的,你可以什麼,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忽然我住了口。
破衣爛衫是真的,至於……賊眉鼠眼麼……
好像還有待商榷。
他的頭髮貼在臉上,眉毛出奇的黑,嘴唇異常的紅,眼睛異常地亮,是一雙不帶殺氣的丹鳳眼,聲音雖然嘶啞,卻也聽得過去,此刻嘴唇抿著,是委屈跟倔強的表情。
陽光灑落在他年輕的臉上,我忽然覺得眼睛有點花。
仔細看看,好像……皮相不錯。
因為還是少年,臉容嫩嫩的,臉上軟軟的小絨毛,在陽光下閃爍柔順的光芒,輪廓卻已經長的鮮明生動。
眼睛好像水鑽一樣,或者真是被水泡久了也說不定,閃爍著同樣倔強的神色。
說話的時候,喉結動來動去,略有點小性感。
我忽然覺得倦怠,算了。
“我叫趙深宵!”他抬起頭,看著我認真地說,那雙眼,各自有一團火,是嚴肅跟熱情交撞的火焰。
“趙深宵……”我重複一句。
“姑娘你的芳名呢?”
“風采衣……”等到反應過來我已經脫口而出,不由地暗恨自己腦子越發遲鈍了。
“風采衣。”趙深宵十分開心,滿臉的喜悅就像是溼潤頭髮上的水滴一樣,擋也擋不住。
我轉了眼光,其實我想去找君懷袖,問他為什麼要捉弄我,順便再問問看我的生命中有無其他奇蹟。
君懷袖沒有找到,那個叫趙深宵的少年卻跟了我一整天。
我懷疑他是不是把我當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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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狠了狠心,捉了一隻山雞來,琢磨著怎麼把那可憐的五彩斑斕的雞毛拔掉,想了想還是不敢下手,於是吩咐趙深宵:“深宵,你來做了這隻雞。”
他聽我喚他,高興的昏陶陶的,立刻答應的很響亮。
結果這頓晚飯延遲到了半夜,那隻倒黴的山雞還在他手下發出被蹂躪的慘叫,氣氛十分的恐怖。
最後是我感覺我的耳朵被震聾了,於是施了法術,讓那山雞閉嘴。
趙深宵臉漲得通紅,滿身山雞毛紛飛,蔚為壯觀。
我本來想吼他的,想了想,還是姍姍走過去,亭亭玉立地在他旁邊一站,問:“小宵,山雞怎麼還沒死啊,我好餓呢。”聲音嗲的能滴出水來,這就是君懷袖常對我說的女人味吧。
趙深宵擰起眉毛,鬢邊的一根長長的羽毛隨著動作晃動,而他說:“采衣,我以前從來沒做過這些,不過以後我都會的,不會再讓你餓肚子。”丹鳳眼中殺氣一閃而過,只聽得微微一聲響,那隻山雞的脖子便被折斷了。
接下來趙深宵的動作就利落多了,又清洗又處理內臟,來來回回的跑,最後又鍥而不捨地生了一把火,把那隻雞架起來烤。
我手託著腮看他前前後後的忙碌,那副認真的樣子卻也不難看,一時饒有興趣,心中卻想著:君懷袖今晚是不會來了的吧。
最後趙深宵撕了兩隻大大的雞腿給我,那時候他的樣子已經跟那隻倒黴的山雞差不多了,一副被人同樣烤過的模樣,手上居然還弄了很多道傷口,可看人的雙眼依然是亮亮的,一個勁兒說:“采衣,你嚐嚐看,嚐嚐看,還很餓嗎?”
我看著那放在荷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