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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韻心完全清醒時,身邊只有柳韻致。
是漆黑深夜。
妹妹告訴她:「三殿下說,允你這幾日休養,不用練箭,但好了之後要加倍趕上,不然他就再不教了。」
柳韻心點點頭,沒想到這事上賀金傾通情達理,另外迷糊時隱隱覺著,他不少時間都在床邊?
柳韻心問妹妹:「賀金傾是不是照顧了我?」
「是。」柳韻致忽然壓低聲音:「不過黃鼠狼給雞拜年,我們可要多提防,我覺得他可能有什麼陰謀。」
那個笑太詭異了。
第17章
「他照顧我,自然是有所圖了。」柳韻心嘆道,自皇帝把她們軟禁在三皇子府開始,她倆便已是賀金傾邀功的金牌,亦是頭頂高懸,隨時可能受罰的利劍。
賀金傾當然希望她好好的,當然有所圖了。
韻致聞言,亦明白過來,與韻心相視點了點頭。
之後三、四日,賀金傾果然怕柳韻心一命嗚呼,不提練箭的時,只讓她好好養好身體,還讓馮炎給她開小灶熬吊鍋母雞參湯。吃得好且睡得好,甚至有那麼好幾個剎那,柳韻心恍覺過起了玉陽宮中的生活。
到了第五日,她差不多痊癒了,早晨洗梳不久,況雲便在門外喊她們早膳。柳韻心與柳韻致一同出門,見著院中桌上,盛著一盤油餅,四碗豆漿。
凳子都是空的,大家都還沒有入座。
這一府就幾個人,少一個碗實在是太明顯。
柳韻心正瞧著桌上,不提防身後有人走近,人猛然反應會受驚嚇,柳韻心就被嚇得心裡一墜,轉身時差點撞到那人身上。
那人並沒有扶住她,反倒後退了一步半,同樣被嚇著。
定睛一看,來人是馮炎,手上端著一碗滿滿的豆漿。
還好,豆漿沒潑。
馮炎平靜下來,同柳韻心點了點頭,見她盯著自己的碗,便道:「鍋裡還有豆漿,不夠可再去盛。」
「唉,我說阿炎,你今早要和我們一起吃飯?」況雲已經囔囔起來,插進二人的對話。
馮炎點頭,隨後端碗走到桌前,入座。
「不陪弟妹了?」
「她想家了,昨晚送她回去,說要多住幾天。」馮炎徒手拿起最邊上的餅,也是最焦賣相最差的。他家娘子倩娘,思念父母,想回孃家。馮炎對她百依百順,昨夜裡親自送她回去。倩娘說想多住段時間,叫他一個月後再去接她。
馮炎應允,他的俸祿都會交給倩娘,自己身上留的錢都是賀金傾私下賞的,並不算多。卻因擔心倩娘在孃家得不到好照顧,全數打點給了上上下下的僕從。
馮炎並不覺得自己不對,況雲卻覺他的話刺耳,彆扭:「還什麼想家——這話聽得我不舒服!阿炎,你家不是家啊?」
哪怕馮炎父母已亡,府裡只有夫妻倆與家丁,但那也是家。
成親成家,夫妻是一家,父母是父母的家。
「都是家。」馮炎笑答。
這話題就算帶過了。
況雲又扯出新的談資:「怪不得你有時間半夜來磨豆子。」
馮炎道:「不是你前天囔囔著要喝麼?」
況雲不好意思了,眼珠往別處轉:「我也就是在金陵喝了一回,覺著還行。」
宮裡無意嘗試,具體因果沾了血,不細說了。
況雲又道:「不過那杯有點齁,你這碗糖加得剛剛好。」
得到肯定,馮炎緩緩微笑。少頃,他扭頭問柳韻心,「這一桌類同南人的早膳吧?」
豆漿、油餅都是模仿他們在南地吃到的食物,自己還原出來,還想得到南人的肯定。
柳韻心如實告訴他:「餅沒這麼大。」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