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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場面,讓我不有自主地想起了阿峰,原來,性格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遇到喜歡的人,我還是那個感性的膽小的潘紅梅,無論再怎麼努力,也無濟於事。
第二天,周鵬打電話來說昨天喝多了,我說沒關係,他問我過年要不要回老家,我說準備回去,他問了我回去的時間,說要幫我買機票。
我說不習慣坐飛機,做火車就好,其實我只是不想讓他知道我真實的名字。
他問了大致的時間,掛了電話,我握著電話貼在胸口,心跳得很厲害。
當天晚上,他把車開到我的樓下,我接到電話趕忙穿著睡衣跑下樓去。
他從窗子裡把票給我,我沒敢看他的眼睛,冷空氣趁機將我裹在懷裡,身上沒有一處熱乎的地方。
“快回去吧,外面冷。”他溫熱的手指碰到了我的手,抬頭催促我回去。
“謝謝,那我走了。”拿著車票,我對他擺了擺手,他點了點頭對我說:“一路順風。”
豆豆要送我去車站,我說不要,又不是不回來了。
她說,這個時候車站人肯定多的不敢想象,提醒我一定看好自己的東西,注意小偷。
我指了指腳邊的小箱子說:“一箱子衣服,愛偷就偷吧。”
每個月我都會打兩千塊錢回家,我媽說了好多次讓我自己留著花,我說現在漲了工資,自己的錢足夠用了。
包裡留了三千塊錢,準備過年走親戚時給孩子們發發壓歲錢,突然想起來很久之前那幾條被我“加工”過的**,現在已經不知被我扔到哪裡去了。
火車站果然跟豆豆說的一樣,人頭密集,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
人人手裡都提著很多東西,像是在外辛勞許久之後要回家給個交代。
跟他們比起來,我顯得輕鬆多了,拉著箱子見縫插針,累贅小,走的自然順利
,比預計時間早了十分鐘就坐上了車。
周鵬幫我買的是臥鋪票,我睡在最上層,下面是一個帶著孩子的四口之家,從我上車之後男孩就一路狂哭,撕心裂肺的哭。
睡我對面鋪的男人不耐煩地拿出耳機塞進耳朵裡,表情很煩躁。
周鵬發了條資訊過來只有一句話“新的一年,我希望再見你更希望再也見不到你。”
我知道他的意思,儘管他說的是這樣含蓄。
恐怕我要讓他失望了,這場金錢與靈魂的戰爭還沒有結束,過不了多久,我會戴上盔甲重新回到戰場,與現實廝殺。
到家的時候天已黑了,我拖著箱子隨著人流走出車站,在人群中只隨便掃了一眼就看見了爸爸。
他穿著厚厚的夾克,戴了頂黑色的皮帽,脖子上圍了一條我上次寄回家的羊毛格子圍巾。
他看到我,趕緊往門口擠了過來。
“走吧。。。”爸爸接過我手裡的箱子,把帽子取下戴在我的頭上,狠狠地吸了口煙,領著我往外面走。
頭頂傳來的溫度,讓我突然很想哭,只能狠狠地抑制著情緒,不想被爸爸發現。
電動三輪車的生意異常火爆,走了很遠才終於攔下了一輛,兩排很窄的長板就是我們的座位,爸爸坐在對面,把手揣在懷裡。
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我問他家裡一切都好吧。
他悶悶地“嗯”了一下,眼睛繼續透過小窗戶看著外面。
一直以來我都很怕我爸的沉默,記得以前只要家裡出了什麼事,他就是這個樣子。
車子一路顛簸,開到了離家不遠的路口,遠遠看去我媽已經站在門口等我,我趕緊加快了腳步。
路過鄭威家的小店,看到緊閉的大門。
“媽。。”我走上去抱了抱她,聞見她身上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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