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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過椅子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一向開朗沉穩的男人此刻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趴在桌子上動也不動,突然覺得很心疼。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知道一定與他的兒子有關。
他說過最大的夢想是帶兒子環遊世界,可見,兒子在他心中的分量。
不知道坐了多久,服務員敲了敲門進來,說,酒店的營業時間快到了。
我無奈只能拍了拍周鵬的胳膊,他困難地抬起頭,雙眼通紅,佈滿了血絲,像被感染了什麼病毒。
他把包遞給我帶著濃烈的酒氣說:“你去埋單。”
我拿著他的手包,走去收銀臺,從錢包裡拿錢的時候看到了一張照片。
可愛的男孩在草地上跳躍,舉起細細的手臂像鳥兒一樣的展開。
單純的小臉上,笑容燦爛,陽光將他的頭髮照成了咖啡色。
我想,為他拍照的人一定是周鵬,因為只有他才會有耐心捕捉到這樣美好的瞬間。
回到包廂,我把他的手包裝進自己的大包裡,把他的胳膊搭在我的脖子上,用身體硬將他頂了起來。
“周總,我送你回家,你家在哪裡?”我把他下滑的身體往上湊了湊,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我的腿上,我已經有些招架不住。
“我。。不。。回家。”他低垂著頭搖了幾下。
他的狀態讓我心急如焚,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
突然想起包裡的那張房卡,電梯到了一樓之後,我沒有出去,又按了個“6”。
把他放在大床上的時候,我已經累的坐在地上,他的嘴裡吐著粗氣,胸口起伏的很厲害。
我去廁所擰了把毛巾,輕輕地擦著他的臉。
他的五官很好看,濃濃的眉毛,深邃的雙眼,飽滿的嘴唇微微張開,哈出一股股的酒氣。
我把他的鞋子脫掉,掀起他往裡翻了個身,他悶悶地“嗯”了一聲,又繼續昏睡。
燒了壺開水,怕他夜裡起來口渴難耐。
一切弄好之後,我想離開,可看著床上的人,最終還是沒有捨得走。
他的呼吸漸漸被鼾聲所替代,我只能窩在沙發上陪著他。
他的鼾聲好像有種魔力,電視開著,我卻已經睡著了。
半夜,我感覺有東西碰到了身體,猛然驚醒,看見他正把衣服往我身上蓋。
“你醒了!”我慌忙站起來。
“你。。。怎麼睡在這裡?”他的酒還沒有完全醒,眼神有些迷茫,眨眼的速度有些緩慢。
“我不太放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我的雙手背在身後,指頭緊緊地攪在一起。
“你。。還好吧?”我把臉湊到他面前,想看看他的眼睛還有沒有那麼紅。
他突然伸出手捧住我的後腦勺將嘴巴對了過來,我的眼睛從未睜的那樣大過,嘴巴也從來沒有那麼笨拙過。
他的吻很霸道,不帶一點溫柔,緊鎖的眉頭,藏著重重的心事。
我知道此時他需要的只是宣洩,豆豆說過,他從不碰自己人,可他卻碰了我。
66。憂傷的剪影
不只是心甘情願,我的心裡甚至有些竊喜,我喜歡這個男人,卻不會想著去擁有,也許這一生也只有這一次擁抱的機會。
我用溫柔的身體安撫他深不見底的傷痕,任由他發洩,窗外的月光照在他光潔的後背上,像一個懷舊而憂傷的剪影。
由始至終,他的眼睛都未曾睜開看我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悶悶地喘著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我們的身體合二為一,但我卻感覺他離我很遠很遠。。。
那一夜很長,我趁他熟睡的時候,穿上衣服連澡都沒洗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