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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就比如你,我連照片都沒見過,可我一眼就認出了你。
方兢的有點兒羅嗦但無惡意的話削弱了唐菲一上來就想譴責他的念頭,但她還是想儘快把談話引上正路,她不加稱呼地對他說,咱們就這麼站在街上對您恐。怕不方便吧。
方兢說你想得很周到。不過現在去&ldo;大三元&rdo;有點兒太早。這樣,咱們去景山公園,那兒離&ldo;大三元&rdo;最近,談完咱們就去&ldo;大三元&rdo;吃飯。
他們在景山公園坐下來開始談話。方兢問廠尹小跳的情況,唐菲說不好,很不好。方兢嘆了口氣說,她還大年輕啊。唐菲說,照您的說法,這裡沒您的什麼事,一切都怨她太年輕。這我倒要問問您了,當初您求她和您結婚時不知道她的年紀嗎,那時候您怎麼不說她年輕呢,不錯,和您相比她是年輕,她年輕到把什麼都給了您,不給自己留下一分一毫。您比她年齡大,大這麼多,您卻把她搶劫一空,一轉臉就可以在一邊說風涼話。
方兢說我說的不是風涼話,我愛她。我可以鄭重地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像愛尹小跳那樣愛過任何人,今後也不會。
你記住我的話。
那麼您還是準備和她結婚的?唐菲問,您為什麼又出爾反爾連封信都不給她回呢。
我不能。方兢說。
您不能什麼?是不能和她結婚還是不能給她回信?唐菲說。
方兢說我是答應過和她結婚,但是現在……我恐怕做不到。當我做不到的時候不回信不見面是惟一的冷卻的辦法。
您為什麼做不到呢,您就沒有想到這對尹小跳意味著什麼?
方兢有些自嘲地咧嘴笑笑說,離婚和結婚一樣,都是需要激情的,我現在覺得我已經沒有了離婚的激情。而尹小跳,我覺得她是一個內心爆發力很強的人。我有一種預感:
我有點兒跟不上她。表面看現在好像是她在懇求我。你也專程跑來替她懇求‐‐如果我沒猜錯,你是來替她勸我的吧。實際在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上,她肯定是個最終的勝利者,被拋棄的不是她,是我,是我!不信你走著看。我跟她結婚越快,我被拋棄的就越快!我對你講的都是真話,你不要不相信,時間會驗證一切的。
唐菲觀察著方兢,努力判斷著他這一堆有點兒繞脖子的話,竭力分析著這到底是他逃避責任的冠冕堂皇的又顯出不傷人的漂亮話,還是這個大名人內心深處的不輕易示人的自卑。最後她竟覺得這也可能是他的真話。但他早怎麼不想這些呢?在得到尹小跳之前怎麼不想這些呢?她就此質問他。他說,理智會使我們避免犯很多錯誤,卻也讓我們失掉很多享受美好的機會。唐菲說那您是不是想說您和小跳好是不理智的?您可是真沒有權利說這種話您沒有權利像對待別的女人一樣對待尹小跳。
我對待尹小跳從來就和對待任何女人不同,我開始就對你說過,尹小跳是我惟一真心愛過的女人。方兢一字一頓地說。
方兢說到這裡顯得有點兒激動,唐菲在願意相信他的同時,內心深處又泛起一絲酸澀的醋意。那幾乎是任何一個女人在聽到她面前的男人表達對另外的女人一種強烈情感時的本能反應,哪怕那個女人正是你的好友,哪怕你正是為了這好友來與這男人交涉。那醋意一般不會結出惡果,它只讓女人產生瞬間的不自在:當他表白對別的女人的真愛時,就好像你在無意間遭到了他輕微的貶損。唐菲一定會把方兢的話原封轉達給尹小跳的,儘管她對原封轉達方兢這樣的話已經有了隱隱的不情願。
不情願,這種心緒的突然滋生連唐菲自己都覺得吃驚。
可曾有男人對唐菲產生過這樣的愛嗎?和唐菲相比尹小跳其實就算得上奢侈廠,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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