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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說是突發奇想。”
“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在基督面上,您給解釋清楚!難道您不明白,這是直接牽涉到我的?要知道這是在給葉甫蓋尼·帕夫洛維奇抹黑。”
“公爵,最尊敬的公爵!”列別傑夫又作出拱肩曲背狀,“這可是您不許講出全部真情的,我不是已經開始向您講真實情況了嗎?不止一次,而您不許我講吓去……”
公爵沉默不語,思考了一會。
“那好吧,您講真相吧,”他沉重地說,顯然是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
“阿格拉婭·伊萬諾夫娜……”列別傑夫馬上開始說。
“閉嘴,閉嘴!”公爵發狂地喊了起來,氣憤得滿臉通紅,也許還用為感到羞恥。“這不可能,這是胡說!這一切是您自己或者是如您這樣的瘋子杜撰出來的。永遠再也不要讓我從您那裡聽到這樣的話!”
夜晚已經10點多的時候科利亞帶了一大堆訊息來了,他的訊息有兩個方面:彼得堡的和帕夫洛夫斯克的。他急忙把彼得堡方面主要的訊息先講了(大部分是關於伊波利特和昨天的事)為了是待會兒再轉過來談,所以趕快轉到帕夫洛夫斯克的訊息。3小時前他從彼得堡回來,沒有到公爵這裡來,徑直就去了葉潘欽家。“那裡的情況簡直槽透了!”當然,馬車的事是頭等的,但是這裡面大概還有什麼名堂,還有什麼他和公爵都不知道的事。“我當然不是密探,也不想向誰打聽;不過對我的接待很好,好到甚至出平我的意料,但是對您公爵卻隻字未提。”最主要和耐人尋味的是,阿格拉婭剛才為了加尼亞跟家裡人吵了一頓,事情的詳細情況不知道,但就是為了加尼亞(您能想象這點嗎!),而且還吵得很兇,看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將軍來得很晚,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葉甫蓋尼·帕夫洛維奇跟他一起來的,受到了非常好的接待,而他自己也出奇地快活和可愛。最重大的訊息是,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不露聲色地把坐在小姐們那兒聊大的瓦爾瓦拉·阿爾達利翁諾夫娜叫到自己那裡,把她永遠趕出自己的家,不過,她採取的卻是最客氣的方式,這是“從瓦里婭本人那兒聽說的”。但是,瓦里婭從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那兒出來並跟小姐們告辭的時候,她們卻並不知道,她已被永遠拒之家門外,這是與她們最後一次作別。
“但是瓦爾瓦拉·阿爾達利翁夫娜7點鐘時曾經在我這兒的吧?”公爵驚訝地問。
“而趕她走是在7點多或者8點鐘。我很可憐瓦里婭,可憐加尼亞……無疑,他們永遠在搞詭計,不這樣他們是不可能的。而我從來也無法知道,他們在謀劃什麼,也不想知道。但是請您相信,我親愛的善良的公爵,加尼亞是有良心的。這個人在許多方面當然是沉淪的,但是在他身上也有許多方面存在著值得尋找的品質,我永遠不能原諒自己的是,過去沒有理解他……我不知道,在發生瓦里婭這件事後,現在我是否應該繼續去那裡。說真的,從一開始我就使自己處於完全獨立和單獨的地位,但是畢竟應該好好想想。”
“您過分憐惜兄長是徒然的,”公爵向他指出,“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那一步,那麼加夫里拉·阿爾達利翁諾維奇在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眼裡是個危險人物,因此,他的某些希望正在確立。”
“怎麼,什麼希望!”科利亞驚詫地喊了起來,“難道您認為,阿格拉婭……這不可能。”
公爵不吭聲了。
“您是個可怕的懷疑論者,公爵,”過了兩分鐘科利亞補說,“我發現,從某個時候起您成了個異常好懷疑的人;您開始什麼都不相信並且對一都進行揣測……這種情況下我用‘懷疑論者’這個詞正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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