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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弟是無辜的。太女殿下妒恨臣弟與二皇女走得近了些,故意尋人誣陷,說我命人下毒害她。還弄了個什麼證人和毒藥,敲鑼打鼓地送到了宗□□去。現在外頭都在議論,說我陰險惡毒,故意害人。」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長安君的眼睛便腫成了個兩個紅紅的桃子,嘴唇上也多了兩個深深的牙印,整個人都疲憊得彷彿哭了一整天,跪在地上都差點要癱軟成扶不起的淤泥。
「臣弟冤枉啊!」
長安君的嗓子嘶啞,看著也著實可憐。可皇帝與他一母同胞,在一起生活了數十年,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自然是再清楚不過。就算是再慘上十倍,皇帝依舊不為所動。
「這麼手來,林詩和東宮的衛卿是在誣陷你了?」皇帝盯著長安君的眼睛,平白誣陷長輩,可不像是林詩能幹出來的事兒。
「自然如此。」長安君斬釘截鐵,「若我意圖謀害太女,天打雷劈!」
話音剛落,夜空中便猛地閃過一條光亮,繼而便是一道轟天雷響。原本只是聚集在一起的雲朵在這一聲驚雷之後,立時像活了一般,不斷翻滾醞釀,閃電和雷鳴也接連不斷。過不多時,外頭竟然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殿內,兩人靜默了許久,還是皇帝先開了口,「今晚你就住在這裡,省得一出門被雷劈死,平白折了壽命。」
「不過是巧合而已。」長安君點了下頭,但依舊嘴硬。
「果真問心無愧就出去走一圈。巫女見山不是說過,林詩是天命所歸嗎?你出去走一圈,正好看看,這老天是向著她,還是向著你?或者,我把你剛才的話貼到外頭,告知天下,定個一月之期,看看最後是你被雷劈死,還是她自請認罪?」皇帝想起長安君聽見雷響的顫抖,實在心累。他這膽子,有個外人就露餡了。
「陛下,」長安君立時繃緊了身子,雖然明知皇帝多半是在嚇唬自己,但還是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你就老實在宮裡住著。等宗人府查清了,你再回去。放心,要是有下人刻意誣陷,還欺瞞太女,朕絕不手軟。」皇帝此言一出,長安君立時鬆了口氣。這事兒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只把那下手的人處死,就乾淨了。
「等這件事過去之後,你就去你的食邑,散散心。等朕有旨意了,再回京。」長安君剛要謝恩,就聽見皇帝有加了一句。
長安君剛要反駁,外頭就又是一聲雷響。他臉色變了變,終究閉眼。
「是。」
「外面怎麼忽然下起雨來了?」林詩下午一直在書房呆著,等到了晚膳時候,又竄到齊承墨的房裡來。白朮自交了毒藥之後心下不安,總有些隱隱地怕她。齊承墨看不下去,既心疼白朮,又怕林詩猜忌多想,因此早早把他了出去,沒留伺候的人。
不想夜深之後,正準備趕人,話都想好了,外面竟然下起了雨。
「也許是老天憐我心誠,不忍我獨守空房吧。」林詩望了望外頭,這上京的天氣愈發飄忽不定,白天還是艷陽高照,晚上也半點徵兆都沒有,這說閃電就閃電,說打雷就打雷,真真是半點道理不講。
「就算不下雨,我也不敢趕殿下。整個東宮,都是殿下的。我也是如此。」既然人走不了,未免說多錯多,齊承墨決定還是□□好些。早早活動了,也好早早睡下。
「你是故意在撩撥我嗎?」林詩坐在椅子上,看著半躺在榻上的齊承墨,眼睛順著起伏的錦被,最後落到露出的半個腳踝上。骨骼分明,細白清俊,就像是落在狗面前的半截骨頭,若隱若現,藏在角落裡,只能看見一個端倪,聞到一點味道。
「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飢不擇食?」林詩垂下眼眸,強壓著自己把目光落到地上,不去看他。再角色的人,再有趣、令任心動的人,都不可能控制她。她林詩可以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