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自是無妨。」齊承墨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他上輩子在陳國的的時候身體虛弱,常常發病,又整日擔憂政事,根本沒有心思糾纏男女之事,也未曾納妾。等到了巫雪國又被林詩困在東宮,竟是從未曾與人說起過這些。頭一次聽見,臉都紅了不少。
眼看著淡淡的緋紅自齊承墨的臉頰飛到了耳朵邊,林詩原本就奮力壓制的春心又動盪起來,像是突然吃了雨水後奮力生長的種子,個個都冒處芽來,在心田裡狂舞搖曳。勾引著林詩湊上前去,壓下他的肩膀,然後低頭吻上那朵嫩紅的唇瓣,輕輕地撕咬出一個甘甜的口子來……
打住。林詩攥緊自己的拳頭,悄悄掐了自己一下,又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就算是旁國質子,就算是自己已經訂婚的夫婿,大婚之前,也不該見色起意,如登徒子般不要臉,剛見面便想要輕薄人家。連言語間也不尊重了。聽聽剛才的話,什麼叫月信來了,尋常男子不懂這些,自然以為是調戲侮辱。
原本把人哄到車上,是要借陳國奸細來威嚇打壓。怎麼一見到人家驚喜羞澀,自己就先生了心生雜念,甚至連這些年的剋制都沒有了。果然是男色誤國,不,還是自己定力不夠,也許等到大婚圓房之後,就會慢慢好了。
林詩當即也不敢再招惹齊承墨,伸手拿了一旁的書來遮掩一二。而窩在軟墊裡的齊承墨則慢慢閉上了眼睛,這大半天地折騰下來,他也累了。
「長君殿下,長君殿下。」一下朝,原本一直站在二皇女身後的長安君便驅車衝到了二皇女的府邸。守門的侍衛不敢阻攔,但王府長吏也不敢沒有稟報,叫人直接進去,只能親身阻攔一二,「好歹等我們通傳一二。」
「不必了。」手拿弓箭的二皇女連衣服都沒換,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長安君是本王的親舅舅,算不得外人,咱們府上的大門永遠敞開,出入不必通傳。」
「是。」聽見二皇女此言,長吏也不再多話,彎腰一禮退了下去。也是,當年先帝留下的血脈僅剩陛下和長安君了,就算兩人早年不睦,如今這麼些年了,關係早已緩和不少。況且今上生下二皇女後,便依著規矩,命長安君撫養。雖然不是親生,但勝似親生,也就是這一年來關係冷淡了些。可這眼看著,又恢復如常了。
「舅舅今日怎麼踏足本王的府邸了?往日裡,不都是等著本王去瞧舅舅嗎?」二皇女把弓箭遞給身後的甲士,順手扯過一條白布,遮住了剛才被弓弦劃傷的手心,「是來安慰本王,還是來看笑話的?」
「叫旁人都退下吧。」長安君盯著二皇女,見她點頭,人都走光了,才開口道,「二殿下為什麼要在大殿上當著文武百官和陛下的面,狀告太女殿下越權妄為。這種事,就算要借來刺太女一刀,也該在暗處。她到底是儲君,是陛下的長女,又早祭了天地。權益之際,調動禁衛,這事兒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算不得什麼忤逆大罪。只有暗中在陛下心中埋了釘子,才能叫陛下忌憚,心中動搖。」
二皇女看著一身紫袍,頭戴金頂,很有幾分俊逸瀟灑的長安君,冷冷牽動了嘴角。
「呵,陛下忌憚,心中動搖……天下人都知道,大姐行事深得民心,甚至連巫女的下一任祭司都早早倒向了她,還說出了什麼她若身死,巫雪國必亡的鬼話。要不是因為忌憚她,為什麼叫她娶那個什麼陳國的狗屁皇子?為什麼陛下同意把陳老統領的幼子賜婚給我?就是為了制衡她!忌憚有用嗎?在戰場上,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只有叫對方措手不及,才能逼迫她露出更多的破綻。」
「那太女殿下措手不及了嗎?露出破綻了嗎?」長安君見二皇女激動成這個樣子,反而不著急了,揣著手等她回答。
「原來舅舅是來諷刺我的。」二皇女怒火中燒,一甩袖子,剛剛被放置石柱上準備大婚用的紅色琉璃宮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