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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朱貴對視了一眼,阮氏兄弟的這番態度如果讓那王倫看了,能把這落魄書生氣死。朱貴臉上有點猶疑,陸謙卻是爽朗一笑,「就如你弟兄所願。你們願意留在朱貴店中,就在那店中快活;不願意,就上山在我手下聽命。」
「我梁山處在水泊中,卻無有水將,甚是遺憾。三位能入夥,正可謂恰如其分,真真逢時。」
陸謙才不會因為這點問題就拒絕了阮氏三雄呢,他相信朱貴也會最終『無視』這個問題。
如此這一通酒就喝的人人盡興。但也無人吃醉。對於陸謙來說,當務之急就是帶著阮氏三雄回去,綜合劉唐帶回來的訊息,看看是今夜還是明日,好對唐廟下手。
「那唐廟總共才三二百鄉勇,回家一部分,夜間警訊的能有百人麼?還分守四面八方,職能各個不同。有外出巡哨的,有寨牆警哨的,有做預備隊的。且來思尋看,我等撲殺上去,一時間裡會有多少對手?」
百十人分成了那麼多波,一波能有二十人還是三十人?
「不說朱貴兄弟能招攬來的十條漢子,就說我們幾人,一人一把朴刀,二三十人豈是夠殺的?況且這等鄉勇比之禁軍如何?那百十禁軍死傷了二三十後都膽喪氣沮,鄉勇更甚之。」所以,這一戰是有勝無敗的。陸謙信心充足,有了三阮加盟,那突擊力量至少強出一番。
阮小七還是頭次聽這說法,百十禁軍死傷二三十後便膽喪氣沮?他心裡有疑惑,可想到陸謙是東京殿帥府裡出來的虞侯,見識自然非同一般,就也信了。
「小小唐廟,休說是夜襲,就是白日裡殺上門去,憑它那三二百烏合也能抵擋了我們兄弟去?哥哥只管在後,這一戰只我們弟兄就能把那鄉勇盡數殺破膽。」
「三位兄弟的入夥,讓我方把握劇增,我思慮良多,此戰實無敗的道理。」陸謙的話讓阮氏兄弟很是高興。這種『上位者』的讚許給人帶來的激勵和鼓舞,要遠比同階級人的誇獎更大十倍。
如此說定。酒足飯飽,三阮就說道要行船自去那朱貴店中。
陸謙拿出了包裹中最後的一包物件,開啟來放在桌面上,三根蒜條金閃閃發光。
阮小七臉色變了,「哥哥這是作甚?」
「兄弟休要誤會。這錢卻是要於你弟兄安家用的。」陸謙手頭的金銀還剩不少,打韓伯龍離去後,劉唐就跟隨他左右,他的那一份實際上就是由陸謙來隨意支取的。
三根金條,重三十兩,價值三百貫。
陸謙之前用如此多的錢財買下了清河武家兄弟一輩子也還不完的人情,現在他也要用這樣的一筆錢來買下阮氏兄弟的感激。
之所以在事情說成後再取出,這是為了不讓阮氏兄弟誤會他是在拿錢收買他們。
阮小二、阮小五和著阮小七,你我對視了半晌,阮小二開口道:「哥哥恩義我弟兄三個領了。這輩子若捨不得性命相幫於哥哥,殘酒為誓,教我們三兄弟都遭橫事,惡病臨身,死於非命。」
阮小五和阮小七把手拍著脖項道:「這腔熱血,只要賣與識貨的!今後哥哥旦有令下,就是前頭是火海,我兄弟們也與哥哥趟平了。」
就所謂一世的指望,今日還了願心。陸謙的話,陸謙的意志,很多都正搔著阮氏兄弟的癢處。三觀符合,意氣相投,陸謙也有那麼一丟丟江湖聲望,阮氏兄弟『磕頭就拜』也不算奇怪。阮小七已經在叫著要去唐廟。
三兄弟用小船載著老母到了岸上阮小二家,陸謙、朱貴牽馬在外等著,阮氏兄弟在屋內分付了家中,來到院外,與陸謙見禮後,跟著陸謙倆,五個人離了石碣村,拽開腳步,取路投朱貴店來。
到了那店中,就看到劉唐斜裹著一破頭巾,蓋住了鬢邊半邊硃砂,披著一領舊布衫,露出胸前刺著的青鬱鬱一個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