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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三位兄弟都乃快人,沒拿我陸某人當外人。」陸謙舉起酒碗與阮小五碰了一遭。
他這句話把阮家兄弟全都撓到癢癢了,心裡頭那麼丁點不好意思全都不見,對陸謙印象更佳。
「敢問哥哥到此貴幹?」阮小二主動問起了。
陸謙知道這次的招攬有一個很好的開頭,但能否達成目的,還要看他接下的這番說辭。
「三位好漢都該知道,上梁山需納一份投名狀。陸謙雖然是受柴大官人的舉薦上的山,卻也不敢壞了梁山規矩。」
陸謙話剛說到這裡,阮小七就先一下怒了,拍桌道:「真真是好笑,王倫那廝好沒道理。這全天下皆知道哥哥與那高太尉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官府中留了紅名,還需納什麼投名狀?」
「誒。」陸謙做阻道:「我初來駕到,萬不可亂了規矩。」
「但是要我劫殺那無辜客商,陸某人與那劉唐兄弟是萬萬難做得的。」說這陸謙就把之前忽悠朱貴的那番話拿了出來。果真是很有煽動力。那阮氏三雄的品性在梁山一百單八將中本就是不錯,這樣的話很對他們胃口。
而要是換做孫二孃、李立、王矮虎、穆弘這幹車匪路霸,才嗤之以鼻呢。
「幸得朱貴兄弟的指點,讓某尋到了一處禍害。三位都是這水泊邊人,當知道唐廟,那內中的唐氏一族仗著家勢,欺男霸女,為非作歹,作惡多端。殺之,可能稱得上除暴安良?」
陸謙的發問讓阮小二都為之一噎,阮小七拍手道:「如只殺唐氏一族,自當的上除暴安良。」
阮小五吃驚的看著陸謙與朱貴:「梁山竟是想三打唐廟不成?」
陸謙突然笑了,哈哈,三打,怎的整出一個三打了來?小小唐廟竟可與祝家莊相提並論了。
「非是梁山要三打那唐廟,乃是我陸謙要破那唐廟。也正因為實力不充裕,始特來請三位好漢入夥的。」朱貴在一旁非常詳細的把陸謙的計劃說道了一遍。只除唐氏,絕不牽連無辜,再一次重申了陸謙的思想方針。
不過阮氏兄弟,就連先前拍手叫好的阮小七,現在都沉默了。
入夥,上山,那就是落草了啊。
陸謙看著三人沉沒的臉色,並沒有朱貴那般心急,原著上阮氏三雄一下子就被吳用說動,這就說明這三人與武松那是有區別的。當然也不能忽略了這中間多出的一年時間,三兄弟和家小過了整整一年的苦日子啊,內心裡自然就生起了火氣。
「三位兄弟,且聽我陸謙一言。石碣湖距離山寨太近,王頭領歷來是一個謹慎的人,怎可能容忍你等到山寨近處捕魚,那豈不是洩露了山寨虛實?是以,你等著若守在漁村,這苦日子還將過下去。」
「敢問三位兄弟可守得住,熬得住?」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時光飛逝,晚上一日那就是一日啊。」
「三位,你們是要過一年那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官司;論秤分金銀,異樣穿錦;成甕吃酒,大塊吃肉的快活日子;還是要過十年破衣爛衫,吃糠咽菜,受官府欺壓,受刁吏擺布的苦日子?」
陸謙的話就彷彿是一瓢瓢的熱油,把阮氏兄弟心底裡那微弱的小火苗迅速的變成了燎天大火。
「許是三位兄弟還擔憂落草為寇,有那一日不得善終。」朱貴摸著自己的鬍鬚插口說道:「但如今該管官司沒甚分曉,一片糊突,千萬犯了迷天大罪的倒都沒事。別的不說,就看咱們身邊的虞侯哥哥,江湖上都知道虞侯哥哥的義事,那花花太歲不該殺麼?偏偏宮裡的道君皇帝捂住了自個耳朵。忠良義士遺於野,奸臣賊黨滿在朝,讓這世道黑的如混沌一般。我等好漢不能在此濁世快活,苟苟且且的活著窩囊,索性就上的山去。即便是落草,只需如虞侯哥哥這般記得心中義氣,不枉害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