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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霄這幾天的情話已經說了一籮筐,被她這麼一問,簡直水到渠成,&ldo;我只喜歡你。&rdo;
林積說:&ldo;也不能讓你一直這麼說,別人談戀愛都有來有往,我也得做點什麼吧?&rdo;
關霄差點就要笑出聲,掰開罐子往鍋裡倒紅糖,&ldo;你當是做生意呢。你要做什麼?&rdo;
林積試探道:&ldo;……你這樣的男孩子喜歡什麼,總不是舊式褂子?旗袍?洋裝?長頭髮?吊襪帶?兔尾巴?&rdo;
他想都沒敢想過,差點切了手,很驚訝地抬頭看她。林積還在吮手指,導致表情似乎很單純無辜。他很沒好氣地讓她往後站,&ldo;說了不要就是不要,我可沒有那麼俗氣。&rdo;
&ldo;那你要什麼?&rdo;
那時候顏濃濃和龐希爾打賭輸了,織了條圍巾給他,龐希爾成天裹著那條圍巾四處炫耀,每次炫耀到關霄面前就直接拐彎,跳到下一個人面前去炫耀。關霄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脫口說:&ldo;我要圍巾。&rdo;
林積乾脆利落地搖搖頭,&ldo;我不會織,太難了,有沒有省事一點的?&rdo;
關霄便很懊惱地繼續切姜,林積又問:&ldo;你剛才在車上為什麼停了?&rdo;
話題跳得太快,關霄猛地有些臉紅,又摸不透她在想什麼,只好說:&ldo;你、你怕疼啊。怎麼突然問這個?&rdo;
林積面無表情地說:&ldo;啊。&rdo;又過了一會,繼續說:&ldo;其實未必會疼的。我早就瞭解了。&rdo;
菜刀尖被關霄&ldo;咚&rdo;地砸進菜板,他氣得臉都紅了,&ldo;你跟誰瞭解的?!是不是法國人?我就跟爸爸說不能讓你去法國,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老實,是不‐‐&rdo;
&ldo;電影。學校裡有很多電影。&rdo;
關霄&ldo;哦&rdo;了一聲,又拔出菜刀來切姜,林積繼續說:&ldo;我剛才只是一時害怕,今晚我們試試。&rdo;
沒有什麼東西是&ldo;應該&rdo;,想要什麼東西就得讓自己值得,連親情都要爭和持才能維持基本的體面,林積一直是這樣活著的。
她記得關霄那時很嚴肅地看了她一眼,繼續切姜,濕頭髮掉下去擋住視線,他拿袖子往回抹了一下,頭也不抬,&ldo;你害怕就不要。你不要皺眉頭,不要哭,不要不高興,其他的什麼都可以。你喜歡抽era,我買一屋子era給你。你想要賺錢,我幫你找洋行。你害怕什麼,喜歡什麼,都告訴我。結婚,生孩子,刀槍,生病,這些苦你一輩子都不要嘗。
那時真是年少輕狂。
但關霄忘了想一件同樣重要的事。直到鋒山府內外擁滿了弔唁的嘆息,他躺在那張涼冰冰的雕花大床上睜著眼睛過完了一個晚上,才有一點明白,林積的溫存全是替他不值,因為她給不了同樣的喜歡。答非所求,那叫&ldo;償還&rdo;。
關霄似乎返回來過,站在她床邊說了幾句話。她全然沒聽到,半晌才繃著力氣拉住高醫生的袖腳,口齒含混,&ldo;阿霄……他說什麼?&rdo;高醫生知道藥效發作,她應該是漸漸聽不見聲音,於是附在她耳邊告訴她:&ldo;三少說,就算你給,他也不要。&rdo;
他所有的恨意都如斯牽強,其實欲蓋彌彰,都是因為她那時沒有動過真心。
愛恨只有無憂無慮的少年人才肯宣之於口,關霄已經不再說了。
大多藥的效果在林積身上一向不大靈光,她在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