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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高速，程歡的手機就響個不停。李承天扭頭看了一眼，說：&ldo;掛第四回了，這老頭也不容易，要不你接了吧。&rdo;

程歡皺皺眉頭，拿起電話，說：&ldo;餵‐‐&rdo;

電話裡是宋德令標準地高八度嚎叫聲，李承天隔著話筒，都忍不住顫了一下：&ldo;正隊和副隊同時請假，還連請三天，誰……誰給你們準的假?&rdo;

程歡言簡意賅：&ldo;嗯，有事嗎?&rdo;

他為了保護耳朵，一不小心把電話舉得太遠，嘴離著話筒也遠，聲音沒傳進電話，宋德令感覺電話那邊沒了聲音，又餵了兩聲，程歡還是沒有回答。

他瞬間喪失所有的安全感，自我反省可能話說重了，緩了下語氣說：&ldo;休息歸休息，知道你們前段時間查案比較辛苦，沒什麼時間放假，可是就算是要撞一起，是不是應該提前跟我報備一下，我也好做安排。&rdo;

&ldo;哦……&rdo;程歡這才聽明白，慢悠悠地說，&ldo;您誤會了，不是撞到一起，是約好一起出門，李承天就在我邊上，您還有什麼要交代的?&rdo;

&ldo;啊?一塊……沒……沒了……你們早去早回!&rdo;

程歡掛了電話，扭頭看見李承天正抿著嘴樂，問：&ldo;你笑什麼?&rdo;

李承天說：&ldo;這宋老頭碰上你也是夠倒黴的。你知道嗎?你有一種氣質，特別感人。&rdo;

程歡問：&ldo;什麼氣質?&rdo;

李承天說：&ldo;可以坦然享受每一個尷尬的時刻。&rdo;

程歡把手枕在腦後，說：&ldo;我最煩有人有事沒事的瞎聊，時間這麼寶貴為什麼不動動腦子選一個既能一針見血，還可以言簡意賅的表述方式。&rdo;

&ldo;……&rdo;

李承天不再說話，默默閉上嘴，專心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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