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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歡沉了臉色，走到李承天身前抱住了他，他聲音雖然平淡，卻不似往常般低沉，緩緩道一句：&ldo;李承天，輪迴真的重要嗎?對於我來說，沒有你，生又何歡，死又何懼?這樣看，你的為我好，會不會太執著了。&rdo;

他鬆開手，看著李承天的眼睛。一字一頓：&ldo;只要心中歡喜，一刻和一生根本沒什麼區別。&rdo;他說完，輕輕吻上了李承天的唇。

李承天出辦公室的時候，一路都哼著小曲。

林樂看見了，立馬湊上來，賊兮兮地說：&ldo;呦，李大爺，瞧您這兒風光無限啊!&rdo;

李承天瞟一眼林樂，強做鎮定，謙虛地說：&ldo;客氣、客氣!&rdo;他收了表情，低聲問一句，&ldo;照片的事查得怎麼樣了?&rdo;

林樂從電腦上調出照片，最小化窗戶，手指快速按鍵，螢幕上的地圖來回跳動，紅色光點出現的時候，說：&ldo;你看，顧寧分屍案的死者吳蘭、無故死亡的張東，還有校園暴力案的死者王念，他們都曾參與過這個尋找善源的歷史小組，組內日常交流都很正常，我想他們應該是進了組才開始相互聯絡，相約在照片上的這個地方做考古之類的活動。&rdo;

李承天說：&ldo;遇害的三個人，一個是沒有底線的記者，一個是滿嘴謊言的工人，還有一個是對孩子下手的老師，這三個人聚在一起，能認真考古，太搞笑了吧?你照片上他們笑得這麼賊，絕對是有備而去。對了，照片上還有一個男人呢?&rdo;

林樂說：&ldo;根據交通出行資料顯示，與他們同行的人叫做王琦，35歲，我借調出當時乘車的影像資料，不過這個人只有去的記錄，沒有回來的記錄。&rdo;

&ldo;沒有回來的?其他人呢?&rdo;

林樂皺了眉，說：&ldo;其他人都有，另外，我查了失蹤人口，一樣沒有這個人的資料，根據人口記錄在案，也沒有任何家庭成員關係。&rdo;

李承天問：&ldo;他們去得是什麼地方?&rdo;

林樂說：&ldo;位於慕城和涇城之間的雲山縣，也就是濱河的源頭。這個縣佔地約4600畝，縣裡小山村成片，村裡都是自給自足，流動人口特別少。&rdo;隔了一陣，林樂沒見李承天說話，才又問了一句，&ldo;李副?&rdo;

李承天認真思考，道：&ldo;這個地方究竟有什麼?對了，縣裡有沒有什麼歷史遺蹟?比較古老的那種。&rdo;

林樂查了查，說：&ldo;遺蹟沒有，倒是有個古村叫桐柏村，對了，以前還叫過福祿村、程家村，還有……盤古村。十幾年前的時候，村裡留守著老人和孩子，這幾年再去統計，已經沒人了。剩幾個破房子，就是個死村。&rdo;

&ldo;盤古村……林樂，幫我把所有的資料列印一份。&rdo;他凝望著電腦螢幕好一會，說，&ldo;看得親自去一趟了。&rdo;

第二天一大早，李承天開著車，帶著程歡從涇城出發，駛嚮慕城方向。

程歡簡直不想扭頭看李承天，一大早，他半夢半醒地睡著正想，結果一睜眼，就看到老流氓帶著墨鏡穿著衝鋒衣，一身野遊勁裝，特別嘚瑟地衝著他笑。

程歡冷靜一下，連槍帶炮。

&ldo;我批你假了嗎?&rdo;

&ldo;你這是打算去長住?&rdo;

&ldo;好，那你自己路上慢點。&rdo;

李承天聽完，臉都綠了，厚著臉皮催著程歡洗臉刷牙，要不然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