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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都很優越,然而很多家庭成員卻還是譴責自己,他們做的另外一件事就是試圖解決它,他們把酒瓶子和藥品藏起來,在心愛的人的衣服和臥室裡尋找毒品,開車送癮君子去參加匿名戒酒會或嗜麻醉劑者互誡協會,試圖控制癮君子去哪裡、做什麼、和誰在一起閒蕩,等等。這些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卻是徒勞的——你不可能控制一個癮君子。”
最後,那個講座人說:“一個癮君子可能佔領家庭——佔去父母的所有注意力,甚至以其他孩子和配偶為代價。家庭成員的心情變得取決於癮君子的表現如何,人們陷入窘困,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但這是有害的。癮君子們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控制人,因為他們是如此害怕。人們變得失去身份,因為除了他們成癮的配偶、子女、父母或其不管是什麼人以外,什麼都不再重要,生活中不再有歡樂。”
與尼克見面吃午飯時,他臉上又有了一些血色,眼睛裡又有了一些生氣,行動自由了一些,不再被痛苦束縛。然而,他依然佝僂著背,情緒低落。
對於有些人,這個——他的無神論,來自父母的禮物,至少來自我……是足以解釋尼克的問題的。我不相信任何單個的因素會改變他的命運,但誰知道呢?然而,如果相信上帝或有著宗教的養育能夠預防吸毒成癮,那又怎麼解釋所有那些有著宗教背景和信仰卻成癮的人呢?虔誠的人並沒有倖免啊。
沒有表示非常關心或者不真誠,我試圖提出一種他能想象為更高力量的方式。儘管我沒有用宗教來養育他,但他的成長過程中並不缺乏一套道德價值觀。我父親曾經解釋過他關於上帝的概念: 我們內心的那個“平靜的小聲音”——我們的良心。我不管他叫上帝,但卻相信我們的良心。聽那個聲音的時候,我們就做正確的事情。當我聽它並遵照它行動時,就更有同情心、更有愛心、沒那麼自我陶醉。我告訴尼克,那就是我的更高力量。
他無動於衷。“狡辯!”他說,“全是廢話,這是一個大謊言!”
我們和尼克談起那天上午和上週的講座,我問他同不同意成癮是一種疾病——而且他得了這個病。他聳了聳肩說:“我不過是反反覆覆。”
“如果有個開關被按下,那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呢?”我問道,“在伯克利嗎?”
“更早,早得多。”
“更早多少?你第一次吸大麻葉的時候?”
過了一會兒,他說:“也許是在巴黎吧。”
我點了點頭,記起了那次的潰瘍,問道:“在巴黎發生了什麼事?”
他承認大學裡的語言課競爭不過市裡其他吸引人的東西,包括大量能夠輕易得到的酒,法國招待根本不認為給十六歲的少年上酒有什麼不妥。結果,尼克在那裡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仿效他的醉酒英雄們。“有一天夜裡,”他說,“我醉得那麼厲害,以至於爬進一艘系在塞納河岸邊的船上,昏了過去。我睡在那裡,第二天才醒過來。”
“你可能被殺呢。”
他兩眼望著我,陰沉地說:“我知道。飛回家時,我在行李箱裡偷偷塞了幾瓶酒,但它們只維持了幾天。我感覺糟糕透了。在巴黎,我每天晚上都去酒吧和俱樂部,喝他媽的一牛屎堆的酒,但回到家裡,我只有十六歲,一個高中生,與你們這些夥計住在一起。”他低下了頭,“太奇怪了,我無法弄到酒,於是我只好每天抽大麻葉,雖然不一樣,但更容易弄到。”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三部 無論如何(10)
“那烈性毒品呢?”我問道,不肯定自己想聽到答案。“你什麼時候開始的?”
“記得我高中畢業的那個晚上,我和朋友們燒烤後離開了嗎?”他兩肘撐在桌子上坐著,“我們去參加的那個晚會有搖頭丸,我吸了一點兒,飛了起來……打那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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