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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壁也越來越陡,在薩諾克市以下,河很深,但到了上游,則幾乎到處都可以徒涉。
我們的汽車費勁地喘著粗氣,沿著山路繞來繞去。上坡時常常毫無希望地空轉著車輪。我們下車用肩膀頂著車子走,一邊躲著從車輪底下飛迸出來的碎土塊。這時,我們都對我們那個精靈司機的先見之明感到高興:他帶來的那套&ldo;就便器材&rdo;,甚至在我們那多災多難的汽車眼看動彈不得的時候,還救了我們……
在路上走了很久。我們不時停下來勘察地形,然後又上路。很晚才到達多布羅米爾。我們在濛濛秋雨中艱難地找到了師司令部。值班軍官想馬上向首長報告我們的到來,但我提出了異議,請他安排我們住宿。
&ldo;那就請吧,&rdo;軍官同意了,&ldo;我們自己有一個小招待所,不過,很簡陋……&rdo;
這個烏克蘭小城已經沉睡了。我們甚至未能馬上叫醒招待所的女管理員。她是一個半老的胖女人,用手拭著雙眼,甜蜜地打著哈欠,話說得很快:
&ldo;你們怎麼這麼晚才來?&rdo;
招待所是一座普通的木房子,裡面很冷。我們的司機不知從哪裡打聽到了女主人的名字,他非常會獻殷勤。
&ldo;加普卡太太,請費心給上校先生屋裡生爐子,再燒壺開水。&rdo;
他小心地攙扶著&ldo;加普卡太太&rdo;的胳膊,以防她不小心被門檻絆倒。
很難說後來究竟是什麼對這位小招待所的富態女主人起了作用:是&ldo;上校先生&rdo;的尊號呢,還是我們司機的彬彬有禮?反正她以真正的烏克蘭好客態度接待了我們。劈柴在兩個石砌小爐子裡噼啪作響,火光熊熊地燃燒著,女主人把多夫本從院子裡取來的煤坯壓到了劈柴上面。不久還送來了熱氣騰騰的晚飯,這是女主人用我們路上吃的食品迅速而巧妙做出來的。就這樣,這個小招待所也使我們感到很舒適了。況且女主人安頓我們躺下後,又把我們的濕衣服收去烤乾、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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