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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忌失笑道:「說的也是。不過齊人如此急功近利,得罪鄰國,未必便是好事。只是現在還不現端倪罷了。對了,嬴蟬兒到了沒有?」
「東夷女王已經到了一天了,他們被安排在荀國旁邊。」
「知道了,你去安頓三軍士卒吧。」
想到今夜就能見到久別的成碧,慶忌心中一陣興奮,連忙擺手道。
阿仇應聲退下,左兵衛楚傑卻又急匆匆走進來,說道:「大王,有人送來密柬一封,請大王親啟。」
「哦?」慶忌接過,翻來覆去的看了看,不見上面有什麼標誌,忙問道:「來人可曾說是何人所遣?」
「沒有。」
那密信都是帛布書寫,軟軟的絕不可能有什麼機關,慶忌順手拆開,只見內中只有一行娟秀的篆字,寫的卻是「妝千金之軀,付與郎矣。往來看顧,勿負妾心,但得伊人,餘願足矣。」
那時伊人這個詞並非單指女性,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中的伊人指的是誰,慶忌一見便心中瞭然,不禁看著那帛書發起痴來。
蔡傑站在對面見大王望信沉思,自己也不知是該悄悄退下還是繼續候在那裡,猶豫半晌,方輕輕問道:「大王?」
慶忌抬頭,神情有些怪異地問道:「宋國……不是,衛國……不是……,呃……」
「嗯?」
「衛國來的是……君夫人南子麼?」
「這個……末將不知。」
「嗯,你退下吧,喚耳目司來見。」
片刻功夫,早已先行趕到宋國的耳目司負責頭目出現在慶忌面前是,向他一問,果不其然,此次衛國參加會盟的不是國君姬元,而是君夫人南子。
諸侯議盟,理應由一國之君參加,衛國也不例外。據說當時君夫人南子正在孃家宋國,衛侯姬元率兵赴會,行至半途突患重疾,被迫返回都城醫治。於是急急授權君夫人南子監國,代赴黃池之會。這一來,黃池之會便較以往諸侯會盟有了一個極大的不同,那就是有了兩個女人參加會盟。一個是衛國君夫人南子,另一個自然就是東夷女王嬴蟬兒了。
田乞只想把齊侯捧上天下霸主的地位,從而壯大自己的權力,哪管它司晨的是母雞還是公雞,因此對兩個女人參政毫無質疑,齊國都沒有意見,其他諸侯自然懶得自討沒趣。
慶忌聽罷點點頭,問道:「衛侯真的病重嗎?」
那耳目司頭目面有難色地道:「衛侯返回都城後,便在宮中救治,除了身邊親近之人和宮中御醫,便連滿朝文武都見他不得。屬下的人無法接近中樞,實在不能得到確實的訊息,不過……小臣派人買通宮中守衛,得到一個訊息,從衛侯寢宮的排水溝中流淌出的水,倒是時常摻著些藥渣。」
慶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
入夜,白天的喧囂嘈雜已全然不見,整個大地都陷入了沉靜之中。吳國營盤的轅門開啟,數十侍衛護擁著一輛馬車走出了轅門。
天色黯淡,星光映著雪光,大地籠罩在一片顯得不太真實的蒼茫之中。風呼嘯著,時時捲來一片雪沫,滲到人的脖梗裡,迅速化成了水痕,涼涼的直沁心脾。
馬車駛出吳軍營盤,向右一拐,繞過魯國的營盤繼續向前,駛向衛國的營盤。
與此同時,一輛馬車在百餘名武士的保衛下正從衛國營盤前經過,向這邊走來。前方的侍衛手中高舉兩盞燈籠,一盞燈籠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齊」字,另一盞燈籠上寫著一個大大的「田」字。
溫暖如春的車廂裡,有兩個身著狐裘、頭戴裘冠的男子。左邊一個神情安詳,舉止儒雅,但雙目如電,不怒自威。右邊一個胡翹如鉤,魁梧如虎,頭上裘冠垂下駱毛垂纓,與中原諸侯打扮有所不同。
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