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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難道竟落下病根了?
緊按著悶痛亂跳的胸口,他的臉上升起幾許痛苦之色,再不敢回頭,咬著牙艱難地往前跑,額頭卻因此開始慢慢浮現細汗。
“快追!”不知是不是因為身體難受的緣故,鄒三覺得那人的聲音有些詭異的尖銳,身後之人的動作也詭異的快了起來,很快便只離他幾步之遠。
“快抓住他,蘇老爺說了,這賊人捲走了蘇府的許多首飾,還燒了蘇府的祠堂,差點燒死在裡面受罰的蘇二娘子。若是有人能抓住他,到時就會從繳回的首飾中拿出一部分出來酬謝。”那道尖銳的聲音再起,鄒三隻覺得右腿腿肚處一痛,膝蓋一彎之下,人便撲倒在地。
只要抓住了就能有酬謝,而不是說誰第一個抓住他才有酬謝?
湧湧而上的官差頓時雙眼泛亮,像是餓極了的人見著了美食一般,握緊了手中的刀槍便齊齊撲了上去。鄒三咬牙掙扎著撐起身子爬了起來,腿肚上卻又一痛,整個人再次趴在了地上。兩個官差直接一個餓虎撲食,按住了他。
“拿住他,搜身,看看他身上還有沒有藏其他的財物。”忙亂中,又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按著鄒三的人中,便有人抽出手來在他的兜裡、腰間、胸前等處細細地掏摸了起來。
“找到了,找到了!”那人不及看手中拿著的是什麼,只覺得四四方方的,沉甸甸的,便高高地舉了起來,一臉的興奮。
眾人循聲看去,目光落在那黑色的方形玉牌上大大的鄒字上時,齊齊一愣,同時瞪大了雙目!
鄒?鄒家?全京都唯一一戶姓鄒的、大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相家的侍從?(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三章 綠蘿發威
“蘇大人,真對不住,那賊人在京都東郊外一處破祠堂裡殺了同夥後被我們的官差抓住,但不肯認罪伏誅,試圖逃跑,忙亂中被我們的人給打死了。您府中丟失的那些財物也不見了蹤影。”順天府丞嚥了口口水,賠著小心衝坐在上首的蘇文成輕聲道,臉色有些怪異。
見蘇文成原本食指輕叩桌面的動作一頓,眉頭瞬間擰起,眉宇間噙起不悅,似要發作。他眉頭一跳,再不敢猶豫遲疑,顫巍巍地從袖中掏出一塊四四方方的黑色令牌,言詞卻故意閃爍不定了起來:“但也不是毫無所獲,這是,他們從他身上搜出的令牌,下官估摸著,這令牌怕是……”
令牌?
既有令牌,便有幕後主人,想必偷盜放火一事,是受人指使的。也是,他可是堂堂正三品的戶部尚書,背後還有個身為左相的岳父,哪個賊人不長眼,竟敢惹到他頭上來?
但身居高位,朝堂爭鬥,樹敵引仇卻是難免的。也保不齊哪位被貶被罰的大臣蓄意報復,派人到他府裡來鬧這麼一場。盜物竊財是假,警告恐嚇才是真。只是,他蘇文成可不是好惹的!
蘇文成的眸底緩緩凝聚起陰冷之色,冷笑著將眸光轉到順天府丞的手上,卻在目光觸到令牌那熟悉的制式和其上大大的鄒字時,瞳孔猛地睜大,伸手便將令牌奪了過來,舉到頭頂對著日光仔細地看了起來。
令牌樣式簡單,除了正中刻著一個大大的泛著淡金色的正楷的鄒字,周圍便是一片漆黑,並無花紋。
蘇文成卻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彷彿要將它釘出一個洞來,臉上的神情更是錯綜複雜。變幻莫測。
怎麼會是一個鄒字?難道是鄒府裡的護衛?難道是鄒承志想借此事來警告他?
他的心頭猛地一跳,本能地,便在腦海裡搜尋著近些日子自己與鄒承志甚至是他幾個兒子相對相見的場景。翻來覆去地一番思量後。他卻自覺沒有什麼異常和不妥之處,他便又開始回憶鄒桐豔母女的異常。緊接著便是“咚”地一聲,心口像是落了一塊石頭。
“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