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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了一眼,忽然聽見她們又說王爺,又說一見東西,我正想再聽聽她們還說啥,那個年歲大的女人卻叨咕要走,我怕她出來看見我偷聽,就躲開了。等我回來坐火車的時候,又遇見了那兩個年輕的姑娘,一個是小姐,另一個好像是她的丫頭。那個年歲大的女人卻不見了。
關如水一驚:你說那個小姐多大年紀,長的什麼樣?
關善耕:約有二十歲上下的模樣。長得倒是很清秀的。細眼細眉的。有點兒像誰,我又一時想不起來了。
關如水:黎可兒?黎可兒應該在北平或是天津。也有人說她去了國外,怎麼可能來了這邊?(略想)不過,要是論年齡長相,細眉細眼,倒是有點兒像。
關善耕:爹,在哈爾濱下車的時候,剛到月臺,這兩個姑娘就被警察抓了。我一急之下,就去救她們,結果也被警察抓了。後來一起出來的時候,我試探過她,提到關家和父名。
關如水:她說了什麼?
關善耕:爹,我覺得怪,她竟然一言未發。
關如水陷入沉思。
74、秋日。日景。一幢樓前。黎可兒,隨行姑娘同一房主走進一座老式的毆式樓房,開門入內。黎可兒等人進去細看。環視一樓後,沿樓梯緩緩上樓。四處看畢。
黎可兒:這位先生,價錢上還能不能讓一讓?
房主:小姐,我若不是急著南遷,這個價錢是不能賣的。咱這小樓,你住在裡面,就是八年不出屋,也沒什麼妨礙。前街是鬧市,后街是街市,吃的用的,門口兒叫一聲,就有人給你送來。屋子裡冬暖夏涼,小姐你這尊貴的身子要是住在這裡,省你少費多少心。
黎可兒一笑:就這樣吧。(對同行的姑娘),素蓮,你和這位先生把該辦的都辦了,房契,保人都要有,房契要蓋個官印的。
素蓮:是,小姐。
房東:你放心,這些該辦的契約都包在我身上。你二位警察那邊落戶的事也包在我身上。
黎可兒不語。下樓。
75、日景。王元村。地主王元家中。葛金財在院中練拳。鍾敬文畢恭畢敬立在一邊。
葛金財收拳。接過吳三遞過來的毛巾拭臉,拭畢,將毛巾交與吳三。葛金財倒剪雙手,不看鐘敬文。
葛金財:鍾會長,你怎麼才來呀?
鍾敬文:不知葛爺在哪兒歇馬。今兒個接了爺送的信兒所以才來。
葛金財:噢。鍾敬文,鍾會長,在這一帶,八縣二十三鎮,論富,你比不過關善耕;論人品,你比不過關善耕;論膽量,恐怕你也比不過關善耕。但有一樣,你比關善耕強,就是聽我的話。
鍾敬文:葛爺,你是蓋世的英雄,小人怎麼敢不聽你的話。
葛金財一笑:鍾會長,你這一說,我又想起來了。要是論逢迎拍馬屁,你可比關善耕強。可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對你們這些財主來說,我認為對我最重要的,是大方。這一點上,關善耕又比你強。
鍾敬文:葛爺說的是。
葛金財:鍾敬文,我跟你說,爹媽生我在這塊地上,我就得值著這塊地兒活著。吃的,我得朝這塊地上要,穿的得朝這塊地上要,用的我也得朝這塊地上要。這是葛爺的道理。可你鍾會長怎麼樣?拿碾子壓一圈兒,也壓不出兩滴油兒來。你那麼肥幹嘛?你留著那油幹嘛?點燈啊?炸魚兒呀?
鍾敬文:葛爺,小的知罪,小的錯了。小的以後聽爺的,常來孝敬爺。
葛金財:不用了。鍾會長,以後我也不用你孝敬了,反過來,也許我得孝敬你了。我看你女兒比你懂事兒,人長得也不錯。正好,我想娶個媳婦,做我的壓寨夫人,我就要她了。鍾敬文,你說說看,我若是要了她,我是不是你女婿?
鍾敬文尷尬苦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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