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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聽見人聲喧鬧,對厚田:厚田哪,我敢說,是善耕回來了。
厚田:老爺子,那咱看看去?
關如水面帶笑容:走!
72、秋日。日景。關家正房正堂。善耕與父隔桌而坐。大妹坐善耕旁。眾人圍站四周。
關如水:這趟去,見到你程叔叔了吧?
善耕:爹,見到了。到的當天就見到了。
關如水:好啊,我與子風乃是生死之交。只因世事風雲變幻,人不由己,突然分開,致使許多年來未能與子風見面,深感遺憾哪。這幾年來,我也是常常感悟人生,再無雄心壯志,以為從此以後再難與子風有來往了,沒想到因此一事,又與子風續上舊情,看來世事,真是難以預料,人生到底還是緣定,緣未盡時難分手啊。
善耕:爹,程叔叔也非常想念你,這次我回來時,程叔叔已經答應,明年春暖時一定要來看爹呢。
關如水:那好,現在經了這件事,我的心裡卻忽然懷起舊來了。
關善耕:爹,程叔叔待善耕甚好,若不是事情緊急,程叔叔還不肯放我回來呢。
關如水:那是自然,我與子風的情義,在這個世上是無人可比的。
善耕轉對大妹、劉媽、田兒:你們先都下去吧,我和爹先說說這幾天的事兒。
大妹等應,下。
劉厚田:老爺子,時候不早了,我也先回去了。大東家,你歇著。
關如水:厚田哪,回去就回去吧,正是秋收的時候,忙,有什麼事兒明兒個再來。
劉厚田應,轉身。
關如水:等等。厚田,後院馬廄裡那匹棗紅馬這一陣兒也沒人給我溜溜,放得時間長了,恐怕腿兒軟了。你今兒個騎它回去。鞍轡都在後面的庫房裡,你讓張善給你拿出來。
劉厚田:是,老爺子(轉身下去)。
73、秋日。日景。關家大院正房正堂。關如水、善耕。
關如水:善耕呵,這趟去你程叔叔那兒,事情辦得咋樣?
關善耕:爹,十分順利。
關如水:你說說看,怎麼個順利法兒?
關善耕:爹,程叔叔帶我見了大帥,只說是遭了匪患,又說了些道理,大帥聽了就給咱們這荗楊口上的柳三兒寫了一封信,讓他收了葛金財。
關如水沉吟:不妥吧。
關善耕:爹,怎見得不妥?
關如水:若論這一帶土匪,柳三兒柳秉壯確實是個大匪首。沒人敢惹他,也都尊他為大。但話又說回來,柳三兒今日管得住葛金財,匪道上的事變幻莫測,明日管不住葛金財的時候,這葛金財不得回頭報復咱關家嗎?
關善耕:爹是多慮了,兒認為不會。
關如水:為啥?
關善耕:爹,大帥給柳三兒寫了一封親筆信。這親筆信雖然是寫給柳三兒的,但是,也是寫給這東三省的土匪和地方官的。等咱們救出四姑娘,這封信的事兒就會不徑而走,在這一帶傳開,別說柳秉壯、葛金財,就是這一帶的地方官恐也不敢小覷咱關家了。
關如水:理兒到是這麼個理兒,但也招了風啦。
善耕:爹,眼下的事兒也是沒法兒的事。
關如水點頭。
善耕掏出程子風信:爹,這是程叔叔寫給你的信。
關如水接信。拆看。
關善耕:爹,我這趟去奉天遇到一件蹊蹺事兒。
關如水:什麼蹊蹺事兒?
關善耕:爹,我到了奉天后,先找了一家旅館住下,放下行李。出門的時候我看見對面的房間欠著一條縫兒,裡面有兩個女人說話的聲音,那個年歲大的女人忽然叫了一聲可兒。我一聽,忽然想起爹提到的黎可兒,就過去打門縫裡向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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