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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洞悉人心，而是孑然一身，得過且過。

蕭啟琛不該是這樣。

蘇晏感覺內心長久賴以回憶的一個形象驀然崩塌，他站在一地廢墟中不知所措，想要拼命地挽回，可連自己頓生的感慨都不知是什麼。

手間被軟軟地握住，帶著潮濕的水意，蘇晏抬頭，見蕭啟琛笑得一雙杏眼彎起來：&ldo;在發什麼呆，表情這麼可怕?&rdo;

他這會兒都還在笑。

蘇晏霎時氣不打一處來，甩開蕭啟琛的手：&ldo;你怎麼能這樣頹廢!雖說不可倚仗自己身份看低他人，可殿下，你是尊貴的皇子，不是什麼……非要自己生活無人關切溫飽的‐‐他們不在乎你，是為不忠，目中無主!今日連宮人都敢騎在你頭上，明日呢?那些見風使舵的大臣是不是又要踩你一腳?到頭來誰會在乎你?!&rdo;

突兀的發作讓蕭啟琛都愣了，蘇晏自己也陷入噩夢初醒般的驚愕中。

良久，他連忙又道：&ldo;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是想說，你……你這樣，實在是太讓人痛心。殿下，你是皇子啊……他們怎麼能……&rdo;

掐了把蘇晏的臉，蕭啟琛寬容道：&ldo;皇子也不過是撿了便宜，沒什麼的。&rdo;

&ldo;殿下，你不能這麼想!&rdo;蘇晏厲聲道，&ldo;旁人可沒你這般豁達，記得當年太子殿下的事麼?他那時也同你現在一樣的年紀而已。人心險惡，不得不防!&rdo;

因為已在軍中待了些時日，蘇晏說話分外地嚴肅，將蕭啟琛嚇得渾身一抖。蘇晏見他滿臉的惶恐，情不自禁地又軟了聲音：&ldo;不過沒事兒。&rdo;

他不知自己是哪來的勇氣和決心，好似這些話只是衝到了他的舌尖，然後自行排列組合完畢，撬開他的嘴唇蜂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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