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醒了!(第1/2 頁)
五月天,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層穿過葉隙,落下斑駁的影。
像誰的心,碎了一地。
等待陳放傷勢恢復的日子,絮兒也一併等待李辭好轉。這日帶著金枝和集美往涼月庵祈福。
因近來事情多,不得不提防,便讓陸展陪同護送。張穩則留在府中守在房門外,防止刺客趁李辭病著偷襲。
涼月庵的山風像是有魔力,將她一顆沉重的心吹得飄起來。
上香之後絮兒求了兩個平安福,又往籤筒搖籤。嘩啦啦的竹片聲響,像是賭桌上的籌碼在碰撞。
求神拜佛無非是賭,賭菩薩會憐惜自己,降下福氣。
吧嗒一聲掉下一簽,絮兒拿給慧明姑子解。
慧明姑子面色陡然沉下來,“這是中籤,一錐鑿地要求泉,雀躍圖之上最難。專心偶爾遇親信,重逢攜手上彼蒼。”
“什麼意思?”絮兒聽見中籤就不太高興,她一心只想要上籤。
慧明姑子道,“說是王妃心中所求之事需經歷先難後易的過程,求泉不可急,待機遇成熟方可行動。”
對於求籤問卦,絮兒的態度向來是好的信,壞的便認為是封建迷信。
聽慧明姑子這樣說,心下不免打鼓。是說李辭的傷一時半會好不了彆著急。還是說面對蕭定川駐紮在京師附近的親信部隊,不要輕舉妄動。
絮兒忐忑不已,直到日上三竿回至隱春園仍是不爽快。
剛換好衣裳,準備給李辭度藥,就聽集美來稟告,“小姐,寧家表少爺來了,就在廳上候著。”
想到他背棄原主和月兒搞在一起,越想越不痛快。“他來做什麼?”
集美乾笑了下,“說是來瞧咱們王爺的病。我沒讓他進來,原是說小姐也病著,讓他識趣些告退。誰知他聽說你病了,越發緊張起來,非要見過才肯走。”
絮兒用力扇幾下紈扇,風把鬢角髮絲吹得亂飄,一併把滿肚子怨氣扇了出來。
來到廳上,老遠寧策看見她就起身打拱,“聽聞齊王殿下病了,如今可有起色?”
絮兒忍怒請他落座,聲音儘量平和,“好不好的也就那樣。每日吃著藥,吃一半吐一半,張不開嘴,全靠渡進去。”
自然,渡藥的事由妻子來做最妥當。
寧策的五臟六腑卻如同被三昧真火焚燒,處處熱辣刺痛。臉色倒平靜得如同深潭。
“表妹好生賢惠,這樣的情形,自然是要親自照料。”
從他的一閃而過的落寞眼神,絮兒品出點醋意。奇怪了,他不是已經對月兒下手了麼?怎麼還對原主戀戀不忘?
乖乖,必定是個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渣男。
她冷聲笑了下,輕輕的,像一片羽毛搔在寧策心間,卻成了重重的嘲諷。
想必絮兒已經知道他和月兒的事。
寧策一反彬彬有禮的態度,起身向絮兒走來,隱隱帶著逼迫意味。
似乎世間所有人都可以誤會他,唯獨絮兒不可以。
絮兒見他走來,忙起身,“表哥,你殿試在即,我也還有事忙,今日便敘到這裡。多謝你來探王爺的病。”
說罷眼神朝外看,打量著叫小廝來送客,卻見寧策幾步跨過來將她的視線全然堵住。
高高的個子壓過來,如同一堵密不透風的牆。
“做什麼?”絮兒莞爾一笑,“表哥如今與月兒好事將近,還是多陪陪她。女人家心事重,尤其成婚前,莫名其妙就要哭一場。”
她溫柔平靜的話簡直比最烈的毒藥還要狠毒,寧策心頭一窒,笑了下,“表妹何必如此挖苦我,咱們是什麼關係,你忘了麼?”
“什麼關係?”絮兒倒要反問他,帶著原主的詰問,“往前你信裡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