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刺史大人的副手非不肯放行(第1/2 頁)
秦放一再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心虛。
只不過他實在架不住那道凝視自己的眸光太過炙熱,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他與天楷一直在明面打擂臺,表現出的關係簡直要用勢同水火形容。
他想到過去許多次在何長使面前拿捏天楷府中之人,回憶自己屢次刻意做戲的面目,頓時十分羞恥,自然,遽然這麼被問,喉嚨似被堵了棉花。
天楷看好戲般地笑了笑,還是開口解圍,“秦大人的牢裡少了客人,他一路追蹤至此,剛好遇見了我。”
何長使面上現出恍然之色,“衙役來府中稟告說渡口有不明黑衣人集結,又稟告說牢裡有人逃脫,我只好先行趕來看看情形。”
天楷輕描淡顯哦了一聲,語氣平平道,“秦大人來我府中告知牢中人的真實底細,我懷疑他們混跡府中另有所圖,所以召集人手來攔截人。”
何長使一臉懵然,“真實底細?那日杏兒和阿碧特地來府中勸和,想請我出面在秦大人面前說和,難不成那倆丫頭也是賊人一夥?”
天楷目光如炬,定神看著何長使,半天又似笑非笑地搖頭,“那日是那日,今日是今日,每日都有新的變化,比如我今日才得悉府中那對男女另有身份,可能是穿了個假殼子。”
看何長使面上似對這訊息消化得很慢,天楷也不想浪費時間。青年看了看漸漸露出一線金色晨曦的天際,朝周圍吩咐,“安排人守住渡口,一隻蒼蠅也不能放過。”
手下點點頭,似看到何長使的存在,囁嚅細聲多問了一句,“可否需要上船搜查?若帶了刺史府行文,可要搜查?”
“好好搜,仔細點查。”未等何長使說話,秦放在一旁添了這句。
天楷垂首把玩這匕首,對秦放這句話未置可否。何長使倒顯得極是大度,並未因秦放的越俎代庖表現生氣,揮揮手十分慷慨,“趕緊去吧,聽你家公子的,我那些行文文書有時也未免發放得寬泛,若真出現漏網之魚,卻還怕壞了你們的大事。”
秦放謹防著何長使說出拒絕之語,聽他這般大氣,倒是一愣,隨時準備脫口而出的話又咽了下去,反而聽何長使朝秦放滿臉關心地問,“秦捕頭若不放心,要不要親自去盯著些。”
秦放神色浮現一絲怪異,原地站著不肯動了,表情僵硬道,“不用了,這麼多身手矯健之人抓不到兩個人麼?”
何長使呵呵一笑,“是了,我看那位公子身體不佳,那二人不像真情意切,會不會他們單獨行動?”
天楷把玩的手一頓,凝神想了想,沉聲道,“卻有這個可能,重點抓住那女人,她才是關鍵,我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潘清兒,若真是潘清兒,必是對煙兒動了什麼手腳。”
秦放招手喊來屬下,又細細叮嚀了一陣才放人離開。
何長使這會神色才略略放鬆,看圍住一圈的黑衣人不禁感嘆,“我在洛屏這麼多年,還未見私家庭院有這樣的陣仗,也就天楷公子獨一份了。”
天楷收了玩笑之意,卻對這些令自己倍感安全的人手相當滿意,語氣倒難得謹慎,“何大人言重了,洛屏其實是個敏感之地,我不但常年不在府中,出門走貨的路徑也時常艱險,不訓練些人手,心中會有不安。只要大人不升戒備之心才好。”
何長使抬手抹掉臉上因急促跑動而生出的細汗,顯得不甚在意,“哎,什麼敏感之地,也是託大了。兩年前北瀾之地打過仗而已,朝廷覺得這裡水域線須好好防範,所以留我這老將守著一畝三分地,如今哪裡還有仗可打?”
天楷拖長音調地哦了一聲,顯得詫異,“北瀾之地素來是個是非地,如今也不甚安穩,大人是否過得太安逸了?”
何長使垂下袖子,訥訥地反問,“是麼?我見千珏城也不甚重視,有什麼安逸不安逸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