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他先在意這件事,十分有趣(第1/2 頁)
女人轉身,現出陌生的面容。
何長使和角目瞪口呆。
比易容那張臉更為清俊秀麗,肌膚更加冷白,眉眼更加凜然含威,瘦削的線條描繪出的五官更為突出,似還帶有一點異族的風情。
女子的眸光氤氳了瀲灩水光,目不斜視地看著何長使小心翼翼環在懷裡的男人,那眼神裡有遺憾、悲傷和怯意,眼底潛藏著洶湧的情意。
角先從怔忪中回神,心知不是計較身份的時候,遲疑地問,“夫人一人行動,太勉強了吧?”
這問話將何長使也提拎醒,男人低頭看看薛紋凜昏迷的精緻面孔,認真凝肅道,“夫人,我們的目的是成功護送主上進入安全之地,絕非個人英雄主義。”
“以我對天楷的瞭解,他有許可權動用‘侯爺’所有的勢力,說句不該說的,下官慚愧,以我手底現存的兵力還無法抗衡,主上安危不能有半點差池,我不能放任有一絲不確定。”
盼妤連沉吟思索都捨不得讓薛紋凜離開自己的視線,聞言,頓時眼尾含威,“若非你二人束手無策,我怎會有一意孤勇的想法?你們既知他在此地,怎會安防如此毫無章法?”
“屬下無能,皆是屬下的過失。”
盼妤冷冷打斷,“別浪費時間了,你當務之急應前往現場斡旋,儘量爭取些時間,這條甬道通往哪裡?”
何長使應聲離去,將薛紋凜小心翼翼交予角,角手腳慌亂地接好人,聽了盼妤的問話,回答得不再設防和遲疑,“與渡口剛好臨街,院落還有一些弟兄守著,不知是否用得上。”
“那殺手的屍體是否也在?”
角點點頭,見盼妤思索了片刻後,附耳交代了些話。青年亮目圓睜,聽得連連點頭,兩人相互交代,角覆上薛紋凜,深一腳淺一腳朝出口而去。
寅時將過,天色才隱隱泛青。
洛屏第二大渡口處只見黑影攢動,看不大清楚人臉。唯一有火把亮光之處被數十個黑影圍成半圈,圈內留了唯一通道,兩人一站一坐被簇擁在中間。
秦放一直斜眼觀察坐著也不安分的同伴,語氣裡難掩悵然和埋怨,“大清早的出來折騰,你確定他們一定會走水路?為你們兄妹倆,我可真是捨命陪君子,隱這麼久身份便為你提前暴露了。”
天楷曲起一腳踩在太師椅上,手中把玩著一把鑲嵌紅藍寶石的匕首,初時聞言不甚在意,頓了半晌又獰笑。
“那對狗男女必有古怪,先抓了再說。待我今日見到煙兒,聽聽她怎麼說。你老擔心何長使做什麼?在洛屏,只有‘侯爺’足以隻手遮天,姓何的若識相,自然也不敢動你。”
秦放舔舔嘴,不覺握緊了身後的長刀,“你過去常年在上州津襄,不知道這何長使的厲害。他曾是那作古之人手底的大將,你說說咱‘侯爺’既知洛屏的重要,為何遲遲不對這漫長的水域線下手?”
天楷的笑容驟然消失,溼漉漉的瞳孔定在秦放臉上,一種毒蛇盯準獵物的森寒陰冷令秦放針芒在背,他訥訥又道,“你看我什麼時候說過胡話!多防著些總是有備無患。你瞧,那對男女失蹤許久,何長使可有現身?”
“‘侯爺讓他繼續當刺史,自有‘侯爺’的考量和安排。老秦,你也無需見縫插針便要尋他的不是,四面八方總想防備他。”
“這幾年,你故意在明面跟我打多少擂臺?攪了他多少混水?他哪次不是老老實實替我們善後?這案子既是你來主導,他哪裡碰得著牢房一星半點?”
秦放狠狠皺起了眉毛,深吸一口氣還欲說話。
天楷手一擺截住話頭,惡狠狠道,“不要錯了目標,辜負我今日放出這麼多人手,我要的是那對男女的狗命。今日我定要聽煙兒說說他們到底何方來頭?”
秦放只得順著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