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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拒絕的強大氣勢,他忍不住就低下頭來,然後他就聽到了一片沉默。亞歷山大知道,亨特先生會妥協的。
“所以你是說,利用色彩的飽滿度,將畫面的質感提升起來,但卻利用暖色調和冷色調的刻意對比,把貧民窟那種混亂骯髒、躁動不安的氛圍烘托出來。區別於紀錄片,更加接近於戲說的演繹方式。”
亞歷山大聽不懂那些話語,就連一個字都聽不懂,但他卻在施特雷洛先生輕快地打了一個響指,那猶如畫卷一般的眉宇剎那間舒展開來。亞歷山大嘴角的笑容不由也輕輕綻放了起來,耳邊的吵鬧聲讓亞歷山大重新看向了自己眼前的三個同齡人,“你們為什麼不直接跑到足球場去呢?然後藉機把衣服換掉,混到其他同伴之中,假裝自己從頭到尾都在踢足球。”
亞歷山大的話語讓三個孩子都愣了愣,這讓他有些窘迫,他不習慣這樣的矚目,他下意識就想要閉嘴,然後後退。但是視線餘光看到了身側的那個身影,他不由悄悄握了握拳,“我是說,施特雷洛先生剛才就拍攝了我們踢足球的部分,不是嗎?然後,也許你們搶劫完之後,可以重新繞回去,繼續踢足球。”
035 拍攝技巧
“那分鏡頭呢?景深和角度有什麼要求?還是按照剛才第一場戲的感覺來拍?”
海登的提問讓蘭斯搖了搖頭,“我想要那種所有事情都是在毫無預警情況下發生的突發感,就好像我們第一天抵達上帝之城一樣,槍戰突如其來地就發生了,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但這一切的消失也如此迅速,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這一潭死水吞沒了。即使是上帝之城當地的居民也是如此,一切都在瞬間發生,那種驟然的感覺。”
蘭斯對於攝影的瞭解還是有限,他很難清晰地用專業術語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只能根據導演的畫面感來呈現,剩下的就交給專業人士了。
海登用右手託著下巴,皺著眉頭一邊思考一邊斟酌著話語,“所以你是說,就好像色彩對比一樣,我們需要再次強調那種混亂不安的感覺。”海登沉吟了一下,又搖了搖頭,只是不知道在否定什麼,“你是想要尋找那種介於紀錄片和劇情片之間的感覺,以運動感強烈的鏡頭進一步突出雜亂、真實、近距離這樣的觀影效果?”
其實海登說的這兩句話是同一個意思,但從他的肢體動作來看,他現在是處於似懂非懂的狀態。
蘭斯沒有著急著回答,而是回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視線最後落在了阿爾伯特和那群正在傾聽接下來這場戲拍攝內容的孩子們。
雖然蘭斯今天的表現一直都十分沉穩老道,看起來十分有經驗,但只有蘭斯自己清楚地知道:這就是他第一次拿起導筒,上一世戲劇導演的經驗賦予了他對片場、對全域性的掌控能力,但是電影和戲劇最大的不同就在於鏡頭。
戲劇觀眾是固定地坐在觀眾席以同一個角度欣賞劇目的,但是電影觀眾卻是跟隨著攝像機的鏡頭一起投入故事之中。不同的角度、光線、軌跡、方法所呈現出來的鏡頭都會有不同的效果,那些攝影大師、導演大師往往能夠利用一個最簡單的鏡頭,在沒有臺詞、沒有劇情的情況下,對觀眾進行心理暗示。
比如說冷色調帶來的壓抑,比如說逆光帶來的溫暖和唯美,比如說運動鏡頭帶來的躁動。諸如此類。
蘭斯的腦袋裡有一個清晰的電影畫面,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準確地傳達給海登,“休息五分鐘!”蘭斯毫無預警地就突然大喊起來,驟然迸發起來的聲響讓所有人都一臉錯愕,站在蘭斯身邊的海登被嚇得夠嗆,可是緊接著海登就看到周圍的孩子們愣了愣,隨即剎那間作鳥獸散,朝著四面八方散了開來,阿爾伯特試圖叫住孩子們,但卻根本無濟於事——這些孩子的紀律性還是糟糕。
但有趣的是,孩子們雖然跑散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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