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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錯了，小虺。&rdo;白昕搖搖頭，&ldo;我什麼也沒有發現。你設下的封印確實厲害，即使過了千年，它抑制妖力的功效都幾乎無所損耗。如你所料，我現在只能勉強維持人形。所以也只能出此下策。&rdo;

&ldo;你……&rdo;怒氣在唐堯面上一閃而過，他搖了搖頭，嘴角浮起一絲嘲諷，&ldo;過了千年，我還是中了你的圈套。不過你逼我出來又怎樣，我如今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失去，但是……你有，不是麼?&rdo;他說著，似笑非笑地掃了程徽。

&ldo;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與她無關。&rdo;白昕淡淡回應。

&ldo;怎麼會無關?我即是她，她即是我，你今天領她進來不過是想重複之前對我做過的事，你說，我又怎麼能讓你如願呢?&rdo;唐堯……或者應該說是&ldo;小虺&rdo;陰測測地笑起來，&ldo;還是說，你改了心性，她在你眼中和我已是不同?&rdo;

她話音方落，白昕一陣默然，程徽就覺得心裡某處再次高懸起來。然而，在和白昕四目相接之後，白昕向小虺點了點頭：&ldo;是，你與她自然不同……過去是我太過執著……&rdo;直到這一刻，程徽才覺得心裡最隱秘最不敢觸碰的心事方才徹底放下，微笑不自覺地浮上嘴角。

&ldo;哈!&rdo;不待她笑開，就聽小虺冷笑一聲，&ldo;過去太過執著?到底是白昕，一句&l;太過執著&r;就想抵去我這千年來所承受的苦楚?一句&l;太過執著&r;就能解釋你曾經對我和我的族人所做一切?白昕，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吧。&rdo;

&ldo;小虺&rdo;白昕閉了閉眼，&ldo;你想怎麼樣?&rdo;

&ldo;哈!&rdo;小虺冷笑，&ldo;我現在不過是一縷怨念，連遊魂都算不上，還能對你做什麼?不過既然是你自己提出來的，那好，你先當著我的面自盡，我就讓這姑娘去拿那元神!&rdo;

&ldo;小虺，你……&rdo;

&ldo;別這麼叫我!白昕!其實我每一世都是這個名字吧。成虺，程徽，成灰……哈，是哪兩個字又有什麼區別呢?反正不過是個容器的名字罷了。&rdo;小虺笑得陰氣森森，&ldo;怎麼?捨不得死?元神你不要了麼?還是你想跟你家大人先見上一面再死?那可不成，那麼仁慈的地藏菩薩能夠為你放棄金身，又如何捨得你去死呢?&rdo;

&ldo;成虺……&rdo;程徽終於忍不住走了過來，&ldo;你叫成虺對吧?我不太清楚你們之間的過往，也不清楚他對你做過的那些殘忍的事……當然也不是想替他辯解。只是，事情畢竟已經過去千年，你和你的族人也都已經不在了，又何苦再糾結?&rdo;

&ldo;何苦?&rdo;小虺冷笑，&ldo;他如今都帶你來尋元神了，你居然還在幫他說話?我可真不曾料到我的轉世居然是如此愚蠢之人。&rdo;

&ldo;你什麼意思?&rdo;程徽反問。

&ldo;沒什麼意思，我只是不想看見另一個我一輩子呆在黑暗之中，永遠見不到天日，在惡鬼叢生的修羅道做那些永遠不可能做完的教化。&rdo;附身在唐堯身上的小虺笑著，&ldo;你也不用擔心白昕會做出什麼自殘的事來，你以為他真的會把我隨口戲言當真麼?他為什麼會帶這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