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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小丁不冷不熱回敬他:“很好,多謝二師兄關心!”
闕金寒不以為然地聳聳眉毛,又道:“聽說你很能幹,雲宅如今在晉陽風光得很哪!”
洛小丁淡淡道:“不過是仗師父威名罷了,有什麼能幹?”
闕金寒輕笑,忽然湊近他耳邊,低低密語:“還是這麼會說話!不過你做得再好也沒有用,師父還是不待見你!”這話語像一串冰珠子,冷冷擦過洛小丁耳際,冷得他連心都抖了起來。
洛小丁偏了偏頭,下意識要躲他遠點,可是闕金寒卻並不肯就此干休,繼續在他耳邊道:“雖然師父不待見你,可是你的名聲畢竟是闖出去了,我就不信,我會比不過你……你在雲宅所做的一切,我也能做,而且會比你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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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中毒】………
眼望闕金寒揚長而去,洛小丁只覺渾身的血液都被凍結了,他轉過身往回走,腳底下卻如灌了鉛,每一步都沉重無比。
似乎走了很久才回到自己的住所,他推門進屋,裡面黑洞洞的,一絲兒光亮也不見,火盆裡的火也熄滅了,寒意越發深重。洛小丁跌跌撞撞走到床前,和衣躺倒在床上,望著黑糊糊的帳頂,一動也不動。
心裡的恐懼越來越強烈,師父方才待他冷若冰霜,連去不染閣都不讓他送,顯然是沒有回心轉意的意思。他在晉陽一年,師父一直不曾來過,為何會趕在這寒冬臘月天裡來雲宅?到底師父來幹什麼?為什麼不帶大師兄來?大師兄為什麼不來?如今連個為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腰帶裡有個東西硌著他,他伸手摸出來,是一串銅錢,他的手指在銅錢上一枚枚滑過,恍惚中有人正在看他,是一雙清亮而溫和的眼眸,內中含著真摯的憐惜:“小弟弟,你還好麼?”眼眶中有溫熱湧出,他闔上雙目,任由滾燙的液體滑過雙頰,一顆,兩顆,終究還是變冷了。
他伸手將臉上淚痕抹掉,忽然想起方才闕金寒說的那些話,闕金寒說自己在雲宅做的事情他也能做,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師父是想讓闕金寒取代他?
洛小丁猛然坐起來,雙手緊緊捏住手中的銅錢,看來師父是這個意思,他要闕金寒留在雲宅,卻並無半分帶自己回去的意思,到底,師父要怎樣?
靜寂中,忽然噹啷啷一陣脆響,洛小丁驟然回神,這才發覺手中那串銅錢的帶子已被他扯斷了。
他點燃蠟燭,彎腰在床邊一枚枚將銅錢撿回來。原本是十五枚,這時卻只有十四枚,少了一枚,他又四下找了一遍,桌下櫃腳牆角找了個遍,也沒看到那枚銅錢的影子。洛小丁怔了半晌,撩起床腳下的流蘇,舉了蠟燭往裡面看,待看見黑暗角落中那亮晶晶的一點,才算鬆了一口氣,他將蠟燭放好,探身到床下去摸,手觸到那枚冰涼硌手的硬物,心裡竟微微有了暖意。
他將銅錢狠狠攥進手心,退身出來,一個不小心撞上床弦,恰恰碰在左肩膀上,忽如其來的痛楚令他噝地抽了口氣,強忍著痛又將銅錢穿好,而後打個死結。死結,永遠都不放開!他滿意地看看手中銅錢,無比珍愛地將其塞入腰間。
然而肩上的痛楚卻並未因此而消減,反而痛的更兇,夜越是靜,肩膀上的傷便越是疼,痛楚在冷寂的黑暗中放大,令他難以忍受。他心裡微微不安起來,想起從王府回來時遇上的伏擊,那時肩膀上似乎被什麼打中,當時好像被針刺了一下,隨後便不再痛,回到雲宅,又遇上師父他們來,哪顧得上想這件事。
他拍去身上灰塵,在盆裡洗了洗手,動手解開肋下衣帶,褪了左邊的衣袖在燭光下察看,這才看見肩膀那裡烏青的一片,他伸手摁了一摁,立時痛得抖了兩抖,似乎那裡有什麼東西,變暗了的肌膚中隱隱有三個亮點。
洛小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