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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姮看著鏡子笑了下，問：&ldo;你洗過了嗎?&rdo;

&ldo;洗過了。&rdo;

趙姮發來微信時他已經睡下，後來是有了尿意他才醒，看到趙姮簡訊時，距她傳送時間已過去一個多小時。

趙姮拿自己的毛巾擦了擦臉，擦完後周揚拿過來，撇開小亞的毛巾，騰出大塊位置，把趙姮的掛了上去。

兩人走出洗手間，半途周揚去關客廳燈，室內陷入黑暗，雙眼一時無法適應。

他原路返回，抓住趙姮的手臂，靜悄悄地將她帶回自己臥室。

趙姮脫掉小外套，裡面只剩一件黑色的修身t恤，她習慣性地用手梳了幾下長發。

周揚拎起被子抖平，接著舒展被角。他體型高大，下彎著腰做事時，莫名地像是比別人更用心幾分。趙姮將發束拂到胸前，默默地看著他寬厚的背影。

周揚鋪完被子，回過頭來。兩人對視幾秒，周揚側彎著拍拍床鋪，&ldo;好了。&rdo;他說。

趙姮走過去，腳伸出拖鞋，一隻膝蓋先抵住柔軟的床鋪，緊跟著她腰上一緊，後背一具身體壓了下來。

她側臉貼住被子，抓住周揚手臂，又問了昨晚相同的話，&ldo;你不累啊?&rdo;

&ldo;已經禮拜天了……&rdo;

事後已經過了一點，趙姮連腳趾也不想動，長發全貼在她臉上。周揚將她頭髮拂開，親了親她嘴唇，問：&ldo;要洗澡麼?&rdo;

&ldo;明天洗……&rdo;

現在已經是&ldo;明天&rdo;，周揚沒糾正她。

&ldo;明天你早點叫我。&rdo;趙姮閉著眼說。

&ldo;幾點?&rdo;

&ldo;早點……&rdo;

&ldo;……哦。&rdo;周揚笑了笑，又親了親她，然後將人抱到胸口。

趙姮臉頰蹭了蹭他，昏昏沉沉睡過去。

幾小時後，天還沒亮，周揚調的手機鬧鐘響了，他立刻關掉，&ldo;起床了。&rdo;聲音還帶著剛醒時的沙啞，他半睜著眼，拍了拍懷裡的人。

趙姮睜不開眼睛，周揚貼在她耳邊：&ldo;小亞他們現在還沒起，再晚外面就有人了。&rdo;

趙姮總算醒來，她將被子按在胸前，找了找衣服，周揚也幫她找，他一把掀起被子。

趙姮小聲叫：&ldo;餵‐‐&rdo;趕緊遮了遮自己。

周揚笑了下，最後他從床腳邊撈起她的t恤和文胸。穿好衣服，趙姮先去洗手間，等周揚進來時她已經刷完牙。

她看了他一眼，打算先出去，周揚扣住她腰：&ldo;不洗臉了?&rdo;

&ldo;你先上廁所。&rdo;趙姮說。

周揚放人。

兩人洗漱完，又回到臥室。周揚今天要去華萬新城，他問趙姮：&ldo;你要去哪，我待會先送你。&rdo;

今天週日，不用去公司，她不想回公寓，李雨珊又要陪丈夫和孩子，她沒什麼地方能去。

趙姮把電腦包扶在桌上，想了想，她說：&ldo;我跟你去華萬新城吧。&rdo;

&ldo;嗯?&rdo;周揚看向她。

&ldo;走吧，現在這麼早，也沒什麼地方好去。&rdo;趙姮拎起電腦包。

周揚沒說什麼，他替她拎過東西，兩人在朦朧晨光中出了門。

開出沒一會，車停在小吃店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