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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挪來梯子，爬到上面，從二層隔板裡掏出幾個包裝盒，一個個往下扔。周揚一抓一個準，把盒子堆到櫃檯上。

老闆從梯子上下來，&ldo;你自己挑一個。&rdo;

他跟周揚相熟，做買賣也隨意一些。拍拍手上的灰，老闆朝周揚邊上的女人看去，笑著朝她點了下頭。

周揚拆開盒子試了幾副，轉頭跟趙姮說：&ldo;這個怎麼樣?&rdo;

趙姮道：&ldo;我不懂，你幫我挑就是了。&rdo;

&ldo;那就這個吧。&rdo;

老闆在旁跟趙姮解釋：&ldo;這款好，用起來安全，得把扣往下按才能拉動。&rdo;邊說邊掏出一支煙給周揚。

周揚叼住煙，問他：&ldo;多少錢?&rdo;

&ldo;給你就算成本價，二十八!&rdo;

周揚不還價，直接付錢。趙姮沒跟他計較該誰付的問題。

新租的單身公寓仍舊在這一帶，細算算，抄小路走的話離周揚的住處反倒更近了。

周揚沒帶工具出來，繞遠路回家一趟，進麵包車翻出工具箱。趙姮想起一事，說：&ldo;對了，我打算把華萬新城那邊的東西都搬出來，你麵包車能不能借我?&rdo;

她的polo太小，上回開了兩趟才把東西運完。

周揚問：&ldo;什麼時候搬?&rdo;

&ldo;明天吧。&rdo;

&ldo;我幫你，明天幾點，我來接你。&rdo;

趙姮看了看他的手：&ldo;你能開車嗎?&rdo;

周揚活動還縫著線的右手給她看，趙姮對著他的手拍了一記，&ldo;好了!&rdo;又道，&ldo;那今天別去裝鎖了，明天再弄，省得趕來趕去。&rdo;

周揚無所謂。正好是飯點，兩人索性直接去吃晚飯。

第二天中午，兩人趕到華萬新城，進地下車庫前趙姮特意朝單元樓門口望了眼，沒見異常。

房裡依舊滿地的灰塵和木屑，客廳吊頂已經做的像模像樣，小亞正蹲在地上聽溫經理給他上木工課。

看見周揚和趙姮進來，溫經理停下話，問了聲：&ldo;咦，你倆一起來的?&rdo;

&ldo;唔。&rdo;周揚順手給他扔一支煙，問，&ldo;你怎麼過來了?&rdo;

&ldo;今天沒什麼事，就想過來看看，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怎麼讓小亞做這個?&rdo;

周揚朝他擺了下右手，&ldo;手上弄了個口子，就讓小亞過來打打下手。&rdo;

&ldo;他能做什麼呀。&rdo;溫經理瞧不起小亞的技術。

小亞比劃：所以你再教教我唄!

溫經理問周揚：&ldo;他說啥?&rdo;

&ldo;讓你教他。&rdo;周揚說。

換做從前，溫經理是懶得搭理的，但如今他心境不同，因此又嘰嘰歪歪兩句，就繼續教起小亞來。

周揚拉著推車進小房間，叼著香菸，開始搬箱子。趙姮也要搬，他腿一橫攔住她：&ldo;你別動了，弄髒衣服。&rdo;

&ldo;沒事。&rdo;

&ldo;聽話，站邊上去。&rdo;

周揚搬著箱子把趙姮擠到一邊，趙姮道：&ldo;你小心自己的手，還沒拆線呢。&rdo;

&ldo;我有數。&rdo;

趙姮在邊上站好，問他：&ldo;之前你在這邊幹活?&rdo;

周揚&ldo;嗯&rdo;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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