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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十年前，穿著高中校服的閨蜜，問的一定是&ldo;他這樣的人，你為什麼會不喜歡呢&rdo;，而不是&ldo;他這樣的條件&rdo;。

她們已經到了只談論&ldo;條件&rdo;的年紀了，可這就是現實。

&ldo;趙姮?&rdo;李雨珊叫她。

&ldo;他條件很好，我沒什麼不喜歡的。&rdo;趙姮道。

&ldo;那你怎麼一直拒絕他，反而……&rdo;

&ldo;他跟我說過一句話。&rdo;趙姮打斷她。

&ldo;什麼?&rdo;

&ldo;那天鄭曲悠把她跟周餘偉的合照發到班級群，我嗆了她。後來蔣東陽跟我說，他看到了群聊，他希望有一個能在別人欺負我的時候，擋在我面前的資格。&rdo;

李雨珊不理解：&ldo;所以呢?&rdo;

趙姮彎起嘴角：&ldo;可是沒有這個資格的人，也會主動擋在我面前。&rdo;

無需緣由，不問青紅皂白，沒有&ldo;資格&rdo;二字，他直接擋在她面前。

趙姮的思緒忽然飄得很遠，從日曆上沒有的立春開始。那個夜晚她原本該崩潰的，可他拉住了她，沒讓她跌死過去。

&ldo;有人幫你擦過唇膏嗎?&rdo;她輕聲問。

李雨珊莫名其妙：&ldo;什麼擦唇膏?我又不是明星，還帶化妝師的。&rdo;

&ldo;嗯。&rdo;趙姮淺笑。

李雨珊似懂非懂，但已經看出一些端倪，她沒再問尖銳的問題，只道：&ldo;蔣東陽跟我還有聯絡，問過我你的近況。&rdo;

&ldo;我已經拒絕過他了。&rdo;趙姮說，&ldo;他太理智，分析利弊得失後才會做出下一步……&rdo;

說到這裡，趙姮忽然發現自己在分析他這份理智時，她同樣也在做著理智的分析，本質上他們並無不同。

她頓了頓，沉默一會，她道：&ldo;我們現在是不是都過於理智了?&rdo;

&ldo;當然，&rdo;李雨珊說，&ldo;我們都做了好久的大人了。&rdo;

趙姮微笑：&ldo;唔，你還做媽媽了。&rdo;

李雨珊嘆氣，她誇張地猛搖頭，&ldo;哎不說了不說了，快點吃吧，天婦羅涼了還怎麼吃!&rdo;

趙姮開始動筷。李雨珊吃了一會，想到什麼，補充說：&ldo;對了，昨晚是鄭曲悠陪著周餘偉來的，她拉都拉不動他。周餘偉說醉話的時候，鄭曲悠就在邊上。&rdo;

趙姮無所謂地說：&ldo;嗯，知道了。&rdo;

吃完結帳，今天李雨珊請客。買完單，兩人穿鞋出來，李雨珊開車送她。

到了御景洋房外，李雨珊在趙姮即將關上車門前一刻叫住她：&ldo;小姮。&rdo;

趙姮停下，彎腰看車裡。

李雨珊捏著方向盤，說道：&ldo;你記不記得我結婚前，你跟我說過什麼?&rdo;

沒等趙姮回答，李雨珊直接道：&ldo;他比我大十五歲，我跟他結婚那年，他大女兒都已經十四了。你跟我說‐‐&rdo;

那年她們大學畢業沒多久，還是&ldo;喜歡人&rdo;而非&ldo;喜歡條件&rdo;的年紀，對未來充滿幹勁，說話是無所顧忌的。

趙姮在試穿伴娘服的時候，對著鏡子裡的她說：&ldo;我希望你嫁對人，我不勸你。有沒有嫁對，你將來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