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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回程依舊趙姮開車，&ldo;要吃點什麼嗎?&rdo;她問。

&ldo;小亞做了飯菜……&rdo;周揚扭頭說，&ldo;一起去我那吃?&rdo;

反正要將人送到家，她也已經餓了，趙姮沒拒絕，點頭說：&ldo;行，去你家吃。&rdo;

車流仍舊不少，這回趙姮不著急，沒加速也沒搶道，堵車堵了一會，她才問：&ldo;那兩個人很早就來了?&rdo;

沒頭沒尾一句，周揚卻聽懂了，&ldo;至少比你早半個小時。&rdo;他說。

&ldo;他們跟那些人怎麼說的?&rdo;

周揚在樓上聽得並不清楚，那兩人講話聲不大，他也是去陽臺接水的時候才注意到樓下圍著人。

&ldo;沒聽清。&rdo;周揚說，&ldo;無非是些屁話。&rdo;

趙姮沒任何笑意地輕扯嘴角。

打一頓還能看見傷，流言蜚語卻像針扎，扎進血肉誰能看見，痛不痛只有自己體會。

看不見的傷才最疼。周揚兩次都見她失去平日的穩重，只有情緒極其激動之下，一個人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肌肉，顫抖成那樣。

&ldo;……他們想要多少錢?&rdo;他問。

趙姮沒馬上回答，她過了一個紅綠燈才開口，語氣輕飄飄地，&ldo;我給了他們兩萬，他們還想再要的時候，我跟他們說過，要我的錢不如要我的命，所以他們沒再提過錢，他們只是想認回我。&rdo;

她握住變速杆準備換擋，嘲諷道：&ldo;那樣我就能養那個殘廢弟弟一輩子了。&rdo;

說完，她手忽然被人裹住，趙姮一時沒動，餘光掃過身邊。然後她被人帶著，握著變速杆，輕巧一推。

那人沒馬上放開，又握一會兒，直到她手勁鬆弛下來，他才將她放開。

趙姮默默開車，沒再說什麼。

已經七點多，周揚室友都已下班回來，幾人正在客廳聊天。開門聲響起幾人都沒在意，直到看見周揚身側的趙姮，他們才不約而同地靜了一瞬。

同屋幾年沒見他帶女人回來過，看來這次很有戲。小琪直接打招呼：&ldo;嗨，怎麼這兩天沒過來玩啊!&rdo;

趙姮含笑道：&ldo;今天不就來了。&rdo;

另一個單身的室友沒見過她，好奇地問了聲，阿威擠眉弄眼地解釋：&ldo;周哥的女人。&rdo;

&ldo;我靠‐‐&rdo;那室友驚了。

周揚給趙姮拿好拖鞋，問他們：&ldo;小亞呢?&rdo;

&ldo;在炒菜呢!&rdo;小琪說。

&ldo;你們都吃了?&rdo;

&ldo;早吃過了，小亞應該快炒好了吧。&rdo;

周揚搭了下趙姮的腰，&ldo;你隨便坐，我去看看。&rdo;走進廚房，小亞已經在裝盤。

&ldo;飯好了?&rdo;他問。

小亞點點頭。

周揚去盛飯，受傷的右手暫時有些僵硬，他用左手拿飯勺。

小亞這才注意到他的傷，嚇了一跳，打手語：你的手怎麼回事?

周揚沒看清他動作，也不問，催他道：&ldo;菜端出去吧。&rdo;

小亞看見灶臺上三碗飯，又問：怎麼盛三碗?

這回周揚看清了，回答：&ldo;趙姮來了。&rdo;

小亞：……

小亞把兩菜一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