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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道門被人撞開，周揚目不斜視地從人堆裡穿過，大步朝她走來。

他一把抓住她發抖的手，用力捏緊，再按住她後腦勺，同樣用力。

趙姮有些疼，她垂眸看見他和她交握著的手鮮血淋漓。她愣了下。

周揚沒理她的眼神，他抓著她的手往回走，人群自動讓開路，經過輪椅，他鬆開趙姮，大手拍在年輕男人肩膀。

男人抖了抖，臉色僵硬。

周揚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沒說一個字，他重新拉上趙姮，走進單元樓。

男人低頭看見自己肩膀上的血手印，頭皮一陣發麻。

周揚按電梯，把人帶去地下車庫，找到麵包車，他將趙姮塞進去。

趙姮視線跟著他的手，坐穩後她找回自己的聲音：&ldo;你手怎麼了?&rdo;

&ldo;沒什麼。&rdo;周揚無所謂地說，&ldo;小事。&rdo;

趙姮剛才在電話裡說最後一句時，他手機開著擴音，人蹲在地上，手上工具沒放。聽見她說&ldo;到了&rdo;，他一個不小心，手上被割了一刀。

血口子有些大，看起來嚇人。

趙姮抽紙巾給他按住手，又翻車裡抽屜，&ldo;你車上不是有創可貼麼?&rdo;

&ldo;用完了。&rdo;

&ldo;一張都沒了?&rdo;

見趙姮還在翻，周揚說：&ldo;最後兩張上回給你了。&rdo;

趙姮停下，準備開門下車，&ldo;我來開車吧，先去醫院。&rdo;

&ldo;……小傷而已，用不著，水沖一衝就好。&rdo;

&ldo;……那你拉我到這幹什麼。&rdo;趙姮開啟車門下去，&ldo;上樓吧，先衝下手。&rdo;

單元樓外有業主，也許那對母子現在已經被人帶進來了，周揚搖頭：&ldo;不急，你先上來。&rdo;

趙姮皺眉，盯向他的手，&ldo;你看看你這傷，不要命了是麼?算了，你先下來，我來開。&rdo;

她繞到駕駛座，開啟車門，等著周揚下來。

周揚沉默幾秒，才老實地下了車，坐到副駕上去。趙姮繫上安全帶，聽見周揚問：&ldo;你會開麵包車麼?&rdo;

&ldo;怎麼不會?&rdo;趙姮瞟了眼他的手，又抽幾張紙巾扔給他，&ldo;捂緊了。&rdo;

趙姮不熟悉車子，發動時有些猛，周揚被勒了一下，他一聲不響地鬆了松安全帶。

麵包車衝出小區，後視鏡裡看不到1幢外的情景。趙姮收回視線問：&ldo;這裡附近有沒有醫院?&rdo;

周揚想了想，&ldo;沒印象。&rdo;

&ldo;還是去市一吧，有點遠。&rdo;

周揚沒意見。

已經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大堵車，趙姮擠了兩回車縫，程序也就加快百米。

周揚不急不躁的把血紙巾扔到車門邊，又抽幾張捂住血口。紅燈一過，趙姮飈速前進，周揚穩住身體，依舊不聲不響。

到達市一醫院已是四十分鐘後，趙姮解開安全帶說：&ldo;掛急診吧，你身份證帶了麼?&rdo;

&ldo;帶了。&rdo;

趙姮見周揚單手按出卡扣，安全帶繩卻被手臂繞住了，他用一隻手去解，動作太慢。她靠過去幫他，掰開他一側肩膀，把繩子繞出。

後背一緊，她忽然被按下，倒在對方胸口，毫無預兆地嘴唇被人吻住。

趙姮躲了一下，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