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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程取材時無菌操作很嚴格，培養瓶裡幾乎沒有汙染。他給凌鹿講解了換液的操作要點，並親自示範，最後還留了一瓶讓凌鹿來換。

凌鹿又高興又緊張，時刻謹記無菌操作，生怕因為自己的失誤影響實驗結果。餘程卻讓他放輕鬆，這瓶是特意留出來的，不計入最後資料。

‐‐這瓶，本來是留給嚴柯練手的。

換好液體以後，餘程坐到顯微鏡前，開啟光源。凌鹿有些詫異：&ldo;餘老師，這個顯微鏡好像跟我們學校裡用的不一樣。&rdo;

&ldo;學校用的是光學顯微鏡吧?&rdo;

&ldo;對對對，這個不是光學?&rdo;

&ldo;這是螢光顯微鏡，用紫外線當光源的，解析度比光學顯微鏡更高。而且可以透過螢光反應觀察到細胞裡的一些物質，比如說葉綠素。光學顯微鏡就不行了。&rdo;

餘程把培養瓶放在鏡頭下，仔細調整著位置，然後招手道：&ldo;來，過來看。&rdo;

凌鹿好奇地湊上去，驚喜地發現每一個細胞都清晰可見：&ldo;哇，原來肺細胞長這個樣子!&rdo;

凌鹿情不自禁地用雙手捧住目鏡，餘程又道：&ldo;你可以自己調一下視野。&rdo;

凌鹿正想問怎麼調，餘程忽然抓起他的手，放到目鏡旁的齒輪上：&ldo;在這邊，有橫豎兩個齒輪，可以調整不同方位。你自己試試看。&rdo;

凌鹿只覺手背一暖，餘程握住他的左手，微微轉動著齒輪。鏡下視野隨之緩緩移動。

&ldo;右手放在這邊，可以微調放大倍數。&rdo;右手也被輕輕握住，放在右側的小旋鈕上。

這樣，幾乎是被環抱的姿態。

凌鹿甚至能感覺到背後那個溫暖的胸膛，但僅是短短一瞬，餘程就鬆開了手。

凌鹿不禁失落，同時為自己的胡思亂想感到羞愧。

其實沒有必要。

餘程看到他微微泛紅的臉頰，像成熟的水蜜桃一樣鮮嫩。視線便順著他的頸項，肩背，滑落到他窄細的腰肢。

只是看個顯微鏡，為什麼要翹著屁股?

餘程不動聲色地眯起眼睛。忽然站起來，一手輕輕搭到凌鹿腰上，感受這具美好肉體的溫度。

凌鹿猛地直起身，像受驚的小鹿似的，眼睛水汪汪地盯著他。

餘程若無其事地欣賞著他那惶然無措又無辜的可愛神情，同時把椅子推過去：&ldo;坐下看吧。&rdo;彷彿剛才那肢體接觸只是為了讓他坐下。

&ldo;嗯……嗯。&rdo;凌鹿慌亂應聲，笨拙地拉過椅子。

實驗室裡只有他們兩人，因此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餘程知道凌鹿正在剋制著喘息，因為他的心跳已經劇烈到衣襟都微微顫動。

這麼容易興奮，是處男嗎?

至少後面應該是第一次?

餘程看看時間，才八點。他不想這麼早就放小鹿回去，於是隨口問：&ldo;除了細胞還看見別的東西沒?&rdo;

&ldo;看見了。有一粒一粒的東西……&rdo;凌鹿小心翼翼地讓出位置，餘程便湊過去看。

&ldo;這是真菌孢子，就是汙染……怎麼這麼多?&rdo;餘程有些詫異，下意識地把凌鹿推開，仔細地觀察起這瓶細胞來。

凌鹿站在一旁十分尷尬：&ldo;呃，這瓶好像是我做的……&rdo;

餘程看了看瓶上的標籤，失笑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