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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籟翹了翹嘴角。
林家村第一個「地方狀元」,是林鶴夢。
至於第二個,
就是她。
不過也不是什麼全國狀元、省狀元這麼大排面,只是在市裡排得上名號。
這人話多,車倒開得確實穩當。顏籟提心弔膽一路,終於平平安安到了村口。
就是下車時起了點意外事件——司機非不收他們的錢,說就是順路送一趟,不帶他們,他自己也是要上來的。
最後還是他們執意要付錢,推推拉拉半響,司機也只意思意思收了他們十五。
臨末時還交換了電話號碼,司機和他們說:「金烏山這塊我最熟了,你們要想玩,打電話給我,我帶你們去吃農家樂,要叫車,也隨時聯絡。」
看著車開遠了,劉越感慨道:「這山裡人啊,就是淳樸。」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顏籟還是覺得不對勁。
但人已經走了,她也只能按下心裡的猜疑不表。
已經到村裡了,張敬問她:「小顏,你外公的墳在哪?」
「師父,我們還得走一段小路上去,得十麗嘉多二十分鐘。」她指了指村口的一條小道。
「這麼遠?」張敬大步走起來,「時候不早了,那都走快點。」
劉越走到顏籟身邊,和顏悅色地問她:「小顏,你外公走的時候多大年紀了?」
顏籟回答:「六十三。」
她這話說完,劉越頓時沉默了。
都是上了年紀也奔六十的人了,猛的這麼一聽,怎麼能不心裡一驚?
顏籟也反應過來,解釋道:「我外公是尿毒症,幹不了重活,那時候醫療條件也一般,身體是拖垮的。」
「他是什麼時候生的病?」張敬問。
顏籟搖搖頭,「我知道的時候外公已經病了很多年了。」
劉越嘆息,「唉,當年他身體可是很硬朗,上回見還好好的,下回就見不著了,人這輩子啊,唉!」
當年?
直到這時,顏籟終於隱隱感覺出了些什麼,看看沉默不語的師父,她將疑惑問出了口:「師父,劉主任,你們都認識我外公?」
張敬回頭道:「你外公就沒和你說過?」
顏籟快走兩步到了他身邊,壓著旺盛的好奇心,儘量平和道:「是說我外公的事嗎?他都不怎麼提以前。」
思量著,張敬緩緩說:「他當過兵,退伍後轉業進了考古隊……後來發生了一些意外,他就消失了。」
顏籟回憶著過去聽外公說過的話,「我知道外公退伍後進了考古隊,但是別的什麼事,外公都不愛提。」
「那你父母的事,你知道嗎?」這回是劉越問的。
她點點頭,「外公說他們是因為火災死的。」
雖然知道了,但她那時還太小了,小到還不能理解「死亡」的含義,對父母的印象始終只有朦朦朧朧的破碎畫面,連那場大災都沒了什麼印象。
沉默了一會兒,張敬溫聲開口問:「你想聽你外公以前的事嗎?」
他難得這樣溫言溫語地同人說話。
顏籟緊緊攥了攥手指:「我想。」
過往的故事隨著他的回憶慢慢展開。
「你外公轉業後,在考古隊幹了十幾年,那時候賊膽子大,發掘的坑地,到了晚上就會有賊來踩點。那年有人打了盜洞,從幾百米外的地方一直往裡鑽,有人發現了,你外公年輕氣壯,帶著我們一群小夥子就下洞去抓人」
那時候也是年輕氣盛。
四五個小夥子,什麼也沒帶,拿著一個火把就往地底下鑽。
盜墓賊是天天在地底打窟窿的地撥鼠,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