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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爾&iddot;拉森由於筋疲力盡而氣喘吁吁起來,他從地板上直起身子,望著那個已經昏迷不醒的人。他小心翼翼地從烏克蘭人的皮帶上慢慢解下了那個振盪器,用左手握著它,走到他艙室中右舷的一扇窗戶跟前,那扇窗戶用蝶形螺栓關閉得牢牢的。
他開始用一隻手開啟螺栓,第一根螺栓被輕輕地擰開了;他開始開啟第二根螺栓。
再有幾秒鐘的時間,只要用力一扔,那隻振盪器就將飛出舷窗,越過其間10英尺寬的鋼鐵甲板而落入北海之中。
在他身後的地板上,那位年輕的恐怖分子在將手緩慢地從地毯上伸過去,並伸到了那支甩出去的手槍那兒。拉森已經把第二根螺栓開啟了,正在把銅框鑲邊的窗戶朝裡面開啟來。這時,斯沃傅達忍痛靠一隻肩膀抵著弓起了身子,繞到桌子的轉角處打了一槍。
在密閉的船艙中,槍的爆裂聲是震耳欲聾的。索爾&iddot;拉森踉蹌著朝後倚在敞開的窗戶旁邊的牆上,先是看著自己的左手,然後望著斯沃博達。那位烏克蘭人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從地板上也向他報以凝視的目光。
那一發子彈擊中了挪威船長左手的手掌心,就是握著振盪器的那隻手,使塑膠和玻璃碎片扎進了他的肌膚之中。有10秒鐘的時間,兩個人相互怒目而視,等候著將標誌著&ldo;弗雷亞&rdo;號末日來臨的隆隆爆炸聲。
根本沒有傳來爆炸的聲音。那顆鈍頭彈丸把引爆器打得粉碎,而它在被打碎的過程中並沒有來得及達到觸發甲板下面炸藥中雷管所需的音調。
那位烏克蘭人緩慢地爬了起來,緊抓住桌子以便撐住自己的身體。索爾&iddot;拉森看著源源不斷的鮮血從受傷的手上向下淌到地毯上。然後,他看著對面那位氣喘吁吁的恐怖分子。
&ldo;我已經勝利了,斯沃傅達先生。我已經勝利了,你無法毀滅我的油輪和我的船員。&rdo;
&ldo;你也許知道是那樣,拉森船長,&rdo;那個持槍的人說道,&ldo;我也許知道是那樣。
但是,他們……&rdo;他向啟開的舷窗和海面上的燈光做了個手勢,在黎明前的朦朧之中,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艦艇上燈火通明。&ldo;……他們不知道是那樣。這場戲還要演下去。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將到達以色列。&rdo;
十九
早上6 點至下午4 點。
西柏林的莫阿位元監獄分成兩個部分。比較老的部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前建成的。但在60年代和70年代初期,正當巴德爾‐‐邁因霍夫一幫人在德國掀起了恐怖的浪潮,監獄擴建了一個新的部分,設定了超現代化的保安系統,最堅固的鋼筋水泥結構、電視掃描裝置以及電子控制門和格柵。
戴維&iddot;拉扎雷夫和列夫&iddot;米什金被分別關在樓上的囚室裡。1983年4 月3 日(星期日)上午6 點鐘,典獄長把他倆喚醒了。
&ldo;你們獲釋了。&rdo;他唐突地對他們說道,&ldo;你們在今天上午要乘飛機到以色列去。預定在8 點鐘起飛,準備好出發。我們在7 點半鐘動身到機場去。&rdo;
10分鐘之後,英國佔領區的軍事指揮官便給市長打電話。
&ldo;我極為遺憾,市長先生。&rdo;他對那位西柏林市長說道,&ldo;從特格爾的民用機場起飛是辦不到的。第一,根據我們兩國政府之間的協議,將由英國皇家空軍派出一架飛機。而在我們自己的加託機場上,適用於我們自己飛機的加油和保養設施要好得多。第二,我們在盡力避免由新聞界人士蜂擁而人所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