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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及麼?

她沉默之中，令儀也趴伏在那裡。

她又問了一句：&ldo;你多大?&rdo;

令儀：&ldo;十四……&rdo;

南河：&ldo;……嗯，十四。&rdo;重皎十四歲的時候，話都說不好幾句呢。不過人不能看年紀比，辛翳十四歲的時候性格已經霸道的很了，說一不二，遇神殺神的。

不過重皎以前跟她關係不是特別好，遠不如原箴和她關係好。大概是因為她不信神，對祭祀也可有可無的態度吧。不過也沒想到重皎昨兒會跪在地上，抱著她的腰掉眼淚。養這麼一群小孩兒，看著他們一個個都二十出頭成大人了，也真不容易。

也不知道辛翳知道她真回去了，會不會掉眼淚。還是他之前就哭過了。

事兒一想，又扯到不該想的事情上頭了。

令儀似乎再也憋不住了，忽然開口道：&ldo;我可以的!我懂得祭祀流程，會寫祝詞會所有的祭祀舞蹈!也學過巫術，也懂醫藥和算術，他們會的東西我都會，他們不會的東西我也會!我就是個子矮了點，我要穿雙高一點兒的鞋，也能主持大祭!您要我做的事情我都能幹。&rdo;

南河被他這高聲一段話拉回神來，半晌才搖了搖頭輕笑了一下：&ldo;會做這些的人，其實並不太難找。你知道我想要什麼樣的人?&rdo;

令儀吸了一口氣，平穩下聲音：&ldo;知道。奴聽話，不下雲臺，一輩子是大君的奴。&rdo;

南河這才微微一愣，道：&ldo;……好。&rdo;

她又道：&ldo;其實不用穿雙高點兒的鞋也成，過幾年就長高了。你們這個年紀的小子，怎麼都那麼在意個頭。&rdo;

南河的語氣裡有種老成又親暱的意味，大概是十來歲的少年少女們都不太能抗拒頂嘴的語氣。

她也不太知道自己多招半大孩子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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