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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一愣。
狐笠又趕忙說道:&ldo;但是他其實一直在給舊虞通報白矢的位置,這些訊息都由宮君派人接收。前些日子說白矢在新田的訊息,也是他遞過來的。而且這次白矢要弒王,他必定也給舊虞遞了訊息,只是時間來不及送到……&rdo;
南河明白了。狐氏歸順後,狐笠的弟弟做了細作,給宮之煢通風報信。
只是在抓捕殺死白矢的隨從手下的時候,所有人都滿心激憤,誰都沒有想到過這個弟弟。
甚至可能想到了也不會主動提一嘴。畢竟若不是狐笠中途歸順,他弟弟就一條路走到黑了。那個場面下,不會有人還想著這麼個小角色死沒死。
但他們不想著不在意,卻還是有人惦記著的。
狐笠跪在臺階下,雙目殷殷,神情焦急悲切,自己半條命都快去了還想著這件事……
南河站起身來,不知該如何開口,半晌走下了臺階,站在狐笠幾步遠的地方,低聲道:&ldo;孤不能撒謊。白矢的手下,大部分被抓到,當場斬首。但白矢和幾個隨從也逃走了,後來又在搜山的時候抓到了那剩下幾個隨從。怕是……已經,不在了。&rdo;
狐笠臉色慘白,身子搖搖欲墜:&ldo;那……屍首都在何處?&rdo;
南河心底嘆氣:&ldo;怕是要去問宮之煢,最後打掃慘殘局的人是他。但應該沒有帶到曲沃來,怕是就掩埋在新絳了。你的弟弟……長得什麼樣子?&rdo;
狐笠怔了半秒才回過神來,連忙道:&ldo;他很胖……很白!要是人群裡看見他,必定能認出來!他的臉圓的都要有常人三個大了,要是大君見過,一定記得!&rdo;
要是照他這個描述,那南河確實還沒見過。
南河:&ldo;確實……好像沒有這號人。斬首的白矢的隨從,看起來都像是當兵的,十分精幹。不過孤也不敢確信,不能在這兒保證。或許他逃了。你等病好了,還是隨宮之煢去新絳,掘開墳坑看一趟吧。&rdo;
狐笠臉色比進來時更灰敗,眼裡卻還有點點星火似的希望:&ldo;……好。某自知狐氏是罪臣,吾弟又跟隨白矢,本不該問的……&rdo;
南河:&ldo;別這樣說。當時春祭祭臺下有意支援白矢的氏族不止你們一個,難道孤還都要屠了他們不成。齊桓公有接納管仲之心,孤比不得他是明君霸王,卻也重視才人。你是兄長,擔心自己的阿弟很正常。但那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死的人也多,大家都光顧著自保了。不過……在那一日失去親人的人很多,孤也不是不能體會你的焦急。&rdo;
她這一番話說的很溫和,甚至是有點慈悲心腸似的。
就像是傳言中的太子一樣。
但如今外界都聽說過她繼位的手腕,這會兒她說話再溫和,也不會有人再覺得她是懦弱善良了。
狐笠垂下眼去,心底有幾分發燙:&ldo;某這就去找宮君……&rdo;
南河:&ldo;宮君還沒回來。你還是先去歇下養病吧。狐氏其他兩位家督我已命人送回舊虞,之前你說過的糧產與駐防的承諾,孤可不會忘。&rdo;
狐笠忽然躬身行禮道:&ldo;某言出必行,這也是對先王的承諾。只是……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