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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兵：&ldo;進去一個就行了，將軍問問話。就你吧‐‐&rdo;

舒瞪大眼睛，卻也趕忙低頭行禮。狐逑有些慌了，舒回頭望了他一眼，比口型道：&ldo;別急。&rdo;

她微微抖了抖衣袖，朝門口衛兵作揖，緊閉的障子門開啟半扇，她進去了。

黃衣小吏道：&ldo;將軍，人已經帶到了。&rdo;

一個聲音緩緩開口：&ldo;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既會寫文章又通曉各國言語的小子?&rdo;

黃衣小吏：&ldo;正是。是舊虞狐氏小宗人士。之前舊虞的佈局圖，也是由他們兄弟二人畫出的。&rdo;

那聲音有些沙啞，笑起來好像是胸腔都在共鳴，他輕笑道：&ldo;哦那張圖我看過了。畢竟是晉人，心向著自己祖上生活數百年的舊城，畫的圖都是半真半假的。要真是那樣佈防的，那狐氏就是傻子了。&rdo;

他輕描淡寫的看穿了前些日子狐逑和她戰戰兢兢做的假。

他卻不在意被矇騙，又道：&ldo;真要打舊虞，也用不著那些東西。倒是你們還跟獻寶似的給我捧上來。那個狐什麼，過來。&rdo;

舒這才抬頭，屋內跪坐著三四個人，似乎是這位商牟將軍的親信，她轉過頭去，這才看清他。

商牟身材高大，跪坐在那裡也跟座小山似的，五官長得有幾分野，雙眼略狹長，眉毛頭髮亂糟糟，一副趁著底子好就隨便折騰自己的樣子。

舒聽君父說過，一群莽夫惡棍裡領事兒的人，往往生的一副淡定且事不關己的神態。這商牟就有幾分。

五官雖兇惡了些，可生生讓他臉上滿不在乎雲淡風輕的表情給蓋住。他一邊耳朵上有道可怖的舊疤，耳廓一塊軟骨都被砍掉了，眉毛上也有一道刀痕，把左邊亂眉砍斷，年紀不過二十出頭，卻生的是刀山火海來去的老練兇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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