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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表現出來的敏銳，她總覺得自己藏不住太久……

然而如果真的能出席那樣的場合，她就算是接觸到上陽甚至楚國的軍務，就能瞭解更多局勢‐‐

但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她難道還能幫著遞訊息回曲沃，幫助白矢麼?

但……如今既然不能離開上陽，她也不願只是埋頭苟且偷生，知道了更多的局勢，才能有謀劃……

舒低頭道：&ldo;臣能做到。且工筆修辭，撰文成書，臣都擅長。&rdo;

商牟語氣裡有幾分沉沉的懷疑：&ldo;這算是自薦麼?你不是晉人麼?&rdo;

舒忍不住繃緊身子，不卑不亢道：&ldo;狐氏小宗本來就是打算外逃出境，上陽城不肯放我兄弟二人離開，那臣只能想著謀職了。&rdo;

商牟微微眯眼：&ldo;行吧。這幾份公文，不用寫出來了，你直接在這兒念著就給我直接譯成魏語吧。&rdo;

他說著直接把幾塊簡牘隨手朝她扔過來，舒活這麼大，第一次見著這麼遞東西的，她只好低頭去撿。那些牘板上都是些很公式化的公文，似乎是魏國在以借道為名瘋狂試探如今在上陽附近的邊境劃分。

雖然說各國的領土都是以城池為單位劃分的，但對於上陽這樣的地方來說，寸土寸金，別說是周邊小村落和道路，就是一個小坡，一塊農田都可能是未來戰場，不可退讓。

商牟讓她唸了之後，也沒趕她出去，看來他倒是知道上陽如鐵桶。而且說的事情也不算是太機密。

商牟蜷起一條腿，靠著憑幾，把他穿到磨破的窄袖搭在從上陽舊貴族家收繳上來的楠木憑几上，手指跟閒不住似的扣著上頭鑲嵌的玳瑁，道：&ldo;大君的意思自然是不肯放過魏國。但上陽工事才進行到一半，所以還不著急跟魏國開戰。魏國和楚國上次交手都是幾十年前了，彼此不知道水深，所以先拖著，拖到我們準備完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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