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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
衛士心底有些不忍,他素來對將軍都抱著敬仰之情,便是新晉的穆楠也是。
他看著穆楠的樣子,心裡疑竇叢生,怎麼就是女人了呢?手上的勁道有那麼一瞬間鬆了鬆,但想起新帝的話還是將穆楠押了下去,在下去的那一瞬時,他注意到穆楠瞥向秦大人的眼光,帶著疑惑和探究,好似在回憶什麼一樣。
☆、崩塌
天牢素來陰暗汙穢,空氣裡瀰漫著東西腐爛敗壞的黴味。
那一抹堪比炎炎烈日還要絢爛熱烈的明黃從黑暗中緩緩地悠然的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是隱藏在暗處的灰色衣襬,樸素的像是秋天的枯萎的落葉一樣。
滴答……滴答……滴答……
她聽見血液墜下地面的聲音,如此清晰,如此刺耳。
步履在潮溼的底面帶來的摩擦聲在此刻竟會讓她察覺出那麼一絲微的安穩與沉寂,像是大漠茫茫的白雪一樣,淨白帶來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重犯關押的地方是厚重嚴實的鐵門,鏽跡斑斑的門上沾染了它前任的所有主人身上的鮮血,血跡在歲月中逐漸褪去了它原本的鮮豔變得黯淡昏暗,黑黑的。
一步……兩步……
她聽見鑰匙在手中轉動碰出的刺耳聲,鐵索擺弄發出的響聲,鑰匙插入孔中轉動的聲音……以及鐵門嘎吱嘎吱被開啟的響聲。
她微微的睜開了眼,眼縫中看見了新帝面露笑意的模樣,步履閒適的像是踏入的是風景雅緻的御花園一般。
新帝的身後,頭髮花白的老太監彎著腰,瞥向她的眼神帶著疑惑卻不敢明說,只看了眼自己的主子之後便悄悄的退出了,順帶帶上鐵門。
監牢裡素來不是明亮溫暖,四周是嚴嚴實實的鐵門,只餘下一個不足半尺的小窗戶,堪堪透出一絲絲的光亮。
雜草凌亂不堪的鋪成一張算不得床的床,穆楠一身血衣的坐在嚴實的房間角落裡,凌亂的長髮擋去了她半張臉,緊緊的靠在鐵質的牆壁上,微微蜷縮的樣子透出少有的脆弱和狼狽。她一隻手捂著腰腹處血跡斑斑的傷口;另一隻手擱在膝蓋上,手上盡是血漬,手下隔著一個算不上乾淨的空碗,碗裡近乎有半碗的血水。
只看了一眼來人是誰之後,她又閉上了眼,似乎並不意外又或是並不期待,淡漠的反倒不像是一個囚犯該有的。
新帝不清不明的笑了聲,手擱在鐵門上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他看著穆楠無動於衷的樣子道:“你這幅模樣算是認輸了麼?”他緩緩的走上前,腳踩在地上雜亂的草莖上才意識到自己踏入的是一個怎麼的環境,他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扭曲,然而終究還是極快的掩飾了,只是嘴角依稀帶著厭惡。
穆楠沒有說話,新帝又道:“敢穿紅妝入軍營的,你是前無古人獨一無二的。”
他在說這句話時,帶著少有的情緒,似是欣慰卻又帶著欣賞,像是有些意外,但始終沒有一絲一毫上位者的權威被忤逆的惱火。
穆楠有些不解,她睜開眼,看著新帝臉上僵硬的扭曲,她道:“那又如何?”看著新帝臉上的愕然,她緩緩的站了起來,倚在冰涼的鐵牆上,略帶嘲諷道,“我不還是被關在這裡面嗎,女人……持槍深入軍營,始終是你們這些人容不下的不是嗎?皇上你又何必來這裡在我面前來表現你的仁慈高大?”
新帝笑了笑,他朝著後面微微退了幾步,手指輕輕的颳著鐵門發出刺耳的響聲:“朕何時說過容不下你……”他抬起頭看著穆楠,露出的笑意是那樣的淡漠而又真實,“相反,朕對你還有幾分欣賞。倘若你沒有對朕隱瞞的話,那麼此刻就斷不會被抓到把柄淪落到被關在這麼骯髒的地方了。”
新帝目光觸及到腳底的汙穢時,眉眼毫不掩飾的透出幾分厭惡,似是極力的壓抑著骨子裡泛出的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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