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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彎出了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那麼淒涼卻又那麼溫暖。
丹田之內的寒氣噴湧而發,本是柔順的貼在背脊之上的長髮像是開封的利刃一樣散開停頓在半空中,髮梢劃破了身後偷襲人的面板,她聽見那人低低的抽氣聲。
“我自問從不傷人,可為何你們一而再三的逼我呢。”說這話時,她什麼都沒有看,然而簫昇卻感覺她像是在說自己。
下一瞬,穆楠反手便打在了身後人的身上,順帶的也帶走了插在身體裡的匕首,血水汩汩的從傷口裡流了出來,淌了一地的血。
百官像是炸開鍋了一樣,驚呼著的卻是那個一手傷人的書生:“秦大人,沒事吧?”
“穆氏!”分明是秦義之先下的手,然而所有人都只指責穆楠,高臺上的新帝勃然大怒,氣的一手將身側的龍椅拍斷了,他指著穆楠冷冷的道,“朕原本還念著你為我大晞安定立下汗馬功勞,不予嚴懲,但你竟動手傷人,難得你想在加上一條殺害朝廷命官的罪嗎?”
殺害朝廷命官?
穆楠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轉過頭看著書生模樣的武官躺在地上,他的手裡握著的是她之前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武官面色陰鬱而冷俊,眼睛像是浸在寒水裡的一樣森冷,他正瞬也不瞬的看著自己。
穆楠眯了眯眼,那樣森冷的眼神她有些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
她輕輕的笑了笑,卻連反駁的話都不願意說了。
“聖上開恩。”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嗓音沙啞,她卻聽得出是簫昇的聲音。
“臣懇求陛下念在穆……將軍英勇退敵鞏固北疆的份上……”
“簫大人何須如此惺惺作態?”穆楠低著頭看著手指上鮮豔的血,那人的話無論是聽多少遍都不會厭倦,但是此刻卻聽都聽不下去了,“簫大人不知道好人壞人是不可以都做的嗎?還是簫大人以為,穆某就真的可憐到需要你的求情嗎?”
她身後,跪在地上的簫昇渾身顫了顫,想說些什麼,卻終究什麼也說不下去,他咳了聲扯著疼的難受的嗓子朝著皇帝站著的方向大聲道:“臣懇求陛下放過穆將軍,紅妝參軍固然大逆不道,但穆將軍……”
“夠了!”新帝陰沉著臉,眼神在穆楠和簫昇的身上來回的移動,“朕還輪不到要你來教朕如何裁決,羽林衛!簫大人受驚了,領他回府!”
簫昇還想再說些什麼,站在一側的羽林衛立馬將他強制性的扶了出去!
下去的時候,他撐著身子想拉住穆楠的,然而卻被穆楠躲了過去,手指觸控到一片虛空,他心裡清楚,今日的舉措也許真的傷了穆楠。
“那把匕首不是你的。”人下去之後,穆楠看著武官,低低的道,她現在只想將匕首收回。
武官低著頭,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下衝著穆楠笑了笑,惡意陰鬱,一如之前察覺的那樣。
他動了動嘴角,扯著笑意無聲道:“你信不信,我用它殺了簫昇!”
穆楠眉心一擰,一掌便打在了武官的胸腔上,將人推出了好幾丈遠,武官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之後倒地不省人事,然而唇角卻依稀掛著笑意。
“穆氏膽大妄為,打入天牢,即刻就審!”新帝大怒,看著倒地不醒的秦義之陰沉的臉色多了份晦澀不清,他大聲喊道,“來人,宣太醫!”
羽林衛聞言,形成一個圓圈,他們舉著劍刃對著穆楠,卻畏懼著穆楠的武功,始終不敢上前一步。
“還不押下去!”新帝再一次吼道。
膽大的衛士試探著探出劍,朝著穆楠走近了一步,看見穆楠不曾反抗,他再往前跨入了大步……劍刃抵在穆楠脖子上時他才鬆了口氣,接下來便將穆楠的手剪在身後,奇異的是穆楠絲毫沒有反抗,像個木偶一樣任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