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第2/6 頁)
被擰了下來。
江拯慘叫一聲,疼得直接暈死當場。
寧煙嶼撤了手,後退兩步,命令道:“潑醒他。”
左右端上水來,一人一盆,兜頭從江拯的腦袋頂上往下潑。
冰冷的寒水,一盆盆沿著顱頂往下澆。
江拯剛剛疼暈過去,轉眼又被潑醒了,他目光呆滯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一霎認出了這間閻羅殿來,嚇得又半昏死過去,寧煙嶼命令率衛繼續潑了幾遍,江拯終於清醒了。
寧煙嶼的玄鐵劍已經從鞘中被掣出,寒光一點,閃過江拯打著抖的膝彎。
“我招,我招,殿下我招!”
只要能解除眼下的痛苦,江拯什麼都肯說。
寧煙嶼將劍刃還入鞘中,冷眼盯著江拯。
江拯顫顫地發著抖,汗水滲透了衣衫,整個人如同被泡在血與汗交織的鹽水裡,他戰慄著道:“師暄妍來我家中後,初始只是個和我女兒一般大的小孩兒,我能有什麼邪念,那不是禽獸麼,但她也不知道怎麼長的,越出落越漂亮,比小人見過的所有小娘子都漂亮,小人,小人的確是動了賊心,可是,小人沒有碰過她一根手指頭,小人沒有得逞,師暄妍把小人的腦袋用硯臺砸了一個坑,殿下不信你看。”
寧煙嶼視線上臺,江拯的這具身體已經被師遠道用馬鞭抽打得體無完膚,但他說的不錯,在他的額角上方,的確有一塊肉質凹陷的痕跡,平時如不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出來。
師般般是個潑辣的小娘子,對他尚且不假辭色,更加看不上江拯,豈會束手就擒。
砸得好。
只是勁兒還不夠大,沒將江拯當場砸死,屬實是便宜他了。
江拯以為有了一線轉機,啞著聲音道:“小人是一時色慾燻心,可是,可是這些年來,小人絕對沒有虐待過師暄妍,以前打她的都是韓氏那個賤人!殿下,您氣也出了,求您,饒過小人一條狗命,小人願意當牛做馬,日日給您祈福誦經……”
寧煙嶼冷笑。
“把薛表給孤叫來。”
這句話是命令身後的率衛。
稍後,薛表同樣頂著一腦門的汗珠,俯首在太子殿下面前。
寧煙嶼道:“去年大理寺收監被判處流刑的囚徒,何日上路。”
薛表叉手回話:
() “回太子殿下,後日即可上路,最遠流刑嶺南。”
寧煙嶼瞥眼江拯,江拯滾圓的渾濁老眼,震驚地看著商量他去處的兩人。
“小人不要流放,殿下饒命吶!小人這身子骨,吃不準在半路上就橫死了。”
寧煙嶼神色澹寧:“那更好了。”
“……”
江拯委屈地噙著淚花,一聲也不敢嘰了。
薛表疑惑:“不知殿下要流放江拯到哪兒去?”
寧煙嶼道:“以舅掠甥,觸犯律法,該除衣沉塘。孤近日殺生太多,不想手裡再添人命。”
江拯急忙點頭,不想添人命好啊,太子殿下大慈大悲,大仁大德!
“是的,是的啊,我沒動師暄妍的,小人最多隻是動了邪念,我沒有犯律法,這不能算犯律法!”
寧煙嶼持劍一掃,劍在鞘中,威力更甚,一擊敲過江拯的一條腿髕骨,霎時,那骨頭便四分五裂,險些碎作了齏粉。
江拯已經嚎不出來了,啞著嗓子,痛苦得青筋暴漲浮露,蠟黃的老臉憋得紫紅。
“將這人,刺配流刑,發入嶺南挖渠。”寧煙嶼輕哂。
薛表立即想到,太子殿下看似仁德,留了江拯一命。
但且不說,以江拯這副破爛的身子骨能否平安抵達嶺南,就是抵達了嶺南,也要充作徭役苦力,工長對幹活拖沓的人,向來都是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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