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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得一笑,眼睛簡直無法從她身上挪開,她眼波欲動,含嗔帶笑,滿室馨香不散,錦被是湘水一樣的翠色輕碧,燭光滿室,淺紅曖昧,外間寒意沁人,內裡卻是溫暖如春,這一刻,便是千金一樣的良宵。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我嚴重自我挑戰有木有。好大一個鴨梨……最後一段,怎麼半小時才寫了這麼幾句話!
明天那個,繼續?
不知道儂們怎麼想,如果繼續就繼續寫,如果不繼續了,那還是走劇情吧?
情切
第五十一章弘暉篇。
枕前發盡千般願,要休且待青山爛。水面上秤錘浮,直待黃河徹底枯。
白日參辰現,北斗回南面。休待未能休,且待三更見日頭。
到半夜的時候,外間風起,碰巧窗子沒關,把帷幕吹得鼓動捲起,帷幕邊上綴著丁香結的流蘇,在空中不住打著晃兒。
阿蓴和我交頸而臥、肌膚相貼,正自好夢,驟然被這入耳的風雨聲驚醒,睜開眼睛發了一會怔,我也醒過來,她就說:“喚人進來,把窗子關上吧。“。
外間風聲撲啦啦的,好似大鳥鼓翼而起。紅燭燒了一夜,此時燈影也微微暗淡了。香爐中心字篆香只怕也燃成了灰燼,此刻,殿內不再溫暖、馨香、情致無窮,而是盈滿了草木的清新氣息,顯得空曠而幽涼。
阿蓴微微抖了一下,我緊緊抱著她。她腰肢又細又軟,簡直不盈一握,就是人人誇讚形容的“楊柳腰兒”。她手臂窩在我和她的空隙裡,明香輕雲一樣的瑩白,不著寸縷,手腕上還箍著個玲瓏小巧的金纏臂,本來是訂做的、完全貼合的飾物,這時候看著也總有些寬寬的。
我說:“不忙,我去關。”。
她揉著眼睛,不勝慵懶:“彆著了涼。”。
我說:“我哪裡會著涼?”摸了一下披在她脊背上的青絲,“你睡著罷——不是我說你,又瘦了,得還好將養才是。”。
說是讓我去關窗子,阿蓴的手卻不曾鬆開,人也依舊依偎在我懷裡。我極是享受這短暫的溫存依戀,像是愛情蛋糕上點綴的一點白巧克力,又鮮又甜。
我滿足地嘆口氣:“我今兒才曉得幸福是什麼感覺。”。
阿蓴愣一下,輕輕啐道:“你是越來越沒正經——我第一次見你時,你還扮個道士,也不怕誤了清規戒律。”。
我取笑她:“是你想多了吧?可真是冤枉小可了。讓你多將養些,也不是為我自私,你想想,再像方才似的,到一半兒你就暈暈沉沉地半睡半醒,這可怎麼得了。”。
阿蓴哼一聲:“你還好意思說,我都半昏半醒了你也沒停下呀。怪我不能?是你自己時候兒太久!”她說得著了惱,推我一把,“快去把窗子關了,這屋裡雖然有地龍,夜裡也冷得很。”
我披件外袍去把窗銷子插上,她裹在被子裡,悶悶地說:“給我倒杯水來——現在嗓子疼,要是明天聲音啞了,看我饒不饒得了你!”說到後來,果然聲音低啞,吐字艱難的樣子。
我想起方才的暮雲朝雨,她難以自抑的含淚低泣,不覺身上又熱了起來。
其實曉得她的心思,這時候不願去喚下人。桌上茶壺裡的水早涼了,我走出去取一壺熱水,也不管守夜的太監驚異的臉色,回來後把熱水和冷水摻一下,放在唇邊試了一下溫度,倒在玻璃杯裡拿給阿蓴。
她一氣喝了大半杯,聲音才柔潤了些,依舊那麼聲線微啞地和我說:“你快來床上捂著吧,天兒這麼涼,外間是不是在下雨?”。
卻見我站在當地發呆,連她遞過去的杯子也不曉得拿,不免納悶。她低頭一看也紅了臉,床太寬,她又睡在裡面,這時候從被褥裡伸手去夠杯子,手和肩就都露在了外頭,這還不算,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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