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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出來的倉促,衣服略有些單薄,夜風鑽進袖口裡,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王練之覺察到她冷得顫抖,不禁攬緊手臂,用脊背抵住肆虐地寒風。
“你說,他們會把蕭楷關到哪?”
王練之一愣,儘量剋制住內心的情緒:“這個臣也不清楚,北府營方圓百里,以前由子混的叔父謝玄掌管,他應該知道。可這小子不知去哪了,我去烏衣巷也沒見到他人。”
聽到謝混的名字,君羽沒來由地心中一顫,故意不屑道:“我覺得這個人有點不靠譜,整天懶懶散散的,等他救人,黃花菜都涼了。”
王練之笑道:“他是有些散漫,可遇到正事,卻比別人都上心。”
君羽撇撇嘴:“我說你就是太好騙,說不定哪天被他賣了,還幫人家點錢呢。”
不知不覺到了北府營,王練之將她抱下馬來,兩人趁著夜色,潛伏到柵欄外的暗溝裡。君羽從草括裡探出頭,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鐵柵外守兵重重,清一色的鋼盔墨鎧,各個手執刀戩,別說兩個大活人,就是蒼蠅也難飛進去。
“怎麼辦?”兩人對望一眼,王練之道:“再等等看。
君羽哪肯聽他的,兀自拆散束髮的縛帶,墨緞般的青絲飄逸如瀑。王練之不經意地回頭,不由痴怔片刻:“公主,你這是?”
“在這裡等著,我去把他們引開,你趁機進去!”君羽說完,就站起來朝柵門方向奔去。目送她翩躚的長髮淹沒在視線盡頭,王練之才回過神,狠狠砸了一下拳頭。
假鳳配虛凰(下)
鐵荊柵門外,兩個卒衛互交雙樾,喝道:“來者何人?
君羽嫣然一笑,軟身斜倚著門欄,不是拿眼波橫瞥過去,看的那兩侍衛骨頭髮酥。這是她從煙雨樓學到的那點粗淺功夫,如今現學現賣,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官爺,小女子夜深迷路,這裡荒郊野嶺的,能不能送我一程呀?”她雖不是那種輕浮的人,可畢竟是二八韶齡,聲音還算圓潤,學起來像模像樣,真能把人唬住。
這些衛卒們常年不碰女色,也都是方剛血性,早已被勾引的色授魂於,笑道∶“迷路了?好辦呀,哥幾個正愁沒人解悶兒,小娘子要不要陪我們喝杯熱酒,也好暖暖身子。”
“這……軍營向來不準有女子,我若進去,恐怕不好吧?”君羽故意攀上他們的肩膀,讓他們背對著王練之,慢慢向後退去。
“有什麼好不好,我出生入死,腦袋擱在刀刃上,皇帝老兒自各吃葷,還不准我們喝口肉湯?”
那些士兵們紛紛響應,一窩蜂地擁上來,彷彿綠汪汪的狼眼瞅見肥肉。有人還是擔心,提議道:“咱都走了,總得留一個把手吧,萬一有人闖進來怎麼辦?”
那領頭的在他腦袋上狠敲一下,道:“要留你留,別掃大夥的興致。半夜三更的,都他孃的歇息去了,誰吃飽了撐的來這鬼地方?”
“頭兒,你忘了,前天那個姓蕭的才被押到水牢,總是提防一點,以免上頭盤查。”
君羽一聽蕭楷被關在水牢,心中大喜。撫摩著那個士卒的胸口道:“大哥,那水牢離這不又不遠,咱們進去喝杯酒就出來,耽擱不了你的正事,是吧?”說著衝他眨眨眼,少女唇紅齒白的笑靨在夜中閃爍,士卒盯著她,只覺得脖後一根筋一直麻到頭頂去,臉皮火辣辣地燒。
擺平了最難纏的一個,那些人前互後擁地將她領進營寨。牢裡並不大,四面牆均是黃銅打造,君羽環顧四周,只見這屋內陰暗潮溼,四壁明火執仗,燃著熊熊松蠟,牆上懸掛著各種刑具,刀鞭爪勾應有盡有,牆角火炭上還烤著一隻殷紅烙鐵,隨著火舌勾舔,發出篳篳撥撥的響聲。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刑房?可怕的念頭閃過腦海,連君羽自己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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