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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藤編籃子,從裡面取出黍餅和稀粥,遞給她:“公主,陛下有旨不準給您吃食,這是我趁廚娘不在時拿的,您將就吃罷。”
君羽兩天沒進食,早餓的頭暈眼花,乍見有稀粥黍餅,高興地搶過去,一頓狼吞虎嚥。細柳見她飢不擇食的模樣,知道是餓的太久,忍不住用袖子沾了沾眼角。
“細柳,你能不能幫我打探一下外面的情況?”
細柳漲紅了臉說:“公主,奴婢不知那位蕭公子對您做了什麼,能將您迷惑到這種地步,既然他已經被收押到天牢,奴婢勸您也看開點,早些放手才好。
“天牢具體在什麼地方?”
“據說……在北府營附近。”
君羽費力地嚥下一塊黍餅,突然問她:“對了,我記得上回蕪菁把含章殿的鑰匙交給你,還在不在身上?”
細柳搖搖頭說:“不…不在,公主別問了。”
“說謊。”君羽驀然抓住她的肩膀,逼問道,“細柳,我平日待你也不薄,難道這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答應?”
“不是奴婢不答應,實在是有旨在先,沒法放您出去。”
“怎麼會沒辦法,你將鑰匙借我一晚,趕天亮前再送回來,只要你不說,哪還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就算被人發現了,也有我來承擔,保證不會牽連到你。”
細柳猶豫了一下,從腰裡接下串鑰匙,交到君羽手裡:“公主的大德,奴婢無已為報,這已是能為您做的最後一件事。”
君羽接過鑰匙,感激地點了點頭:“細柳,我答應你,等這件事情過後,一定放你們姊妹出宮團聚。”
匆匆換了身短打,推開厚重的殿門,她躡著步子魚貫出去。細柳收出目光,倚著門緩緩坐到地上,窗外那一輪明月安靜蟄伏,靜謐而恬美。
黑暗中頹然有了一絲光亮,似是女子窈窕的形影。細柳還未看清,白凌已經套上了她的脖子,喉嚨猛然收緊,惶恐地掙扎了幾下,兩行淚滑過蒼白麵頰。
“是……你……”細柳大張著嘴,費力地想喚出那人的名字,然而喉管依然被勒斷。白凌遮住了她的雙眼,在風中悠悠盪著,飄然欲飛。陰風從耳畔呼嘯而過,哀婉迴旋。
趕在東華門關閉之前,君羽隨著一群監娥矇混出城。去哪呢?細想之下,似乎也只記得去王家的路。現在去找王練之,應該還來得及。
王府內齋,夜風襲襲吹入,撲滅了案上一對描金紅燭。月色投在男子清峻的眉間,映亮了他光潔的白袍。聽出動靜,王練之警惕地問:“誰?”
小廝扣窗應道:“回公子,有個陌生人執意要見您。”
“陌生人?”王練之煩躁地捻滅燭火,皺眉道,“我累了,打發他走。”等到門欲闔上,他突然又回過身。“等等,讓他進來。”
微白月光順著縫隙灌進來,僅僅一瞬又黯了。外頭進來一人,推門笑道:“練之兄,幾天不見,好大的架子。”
王練之以為自己眼睛花了,疾步迎過去,差點撞翻桌上的燭臺。“公主?你是怎麼出來的?”君羽道:“腿長在我身上,要是想走,當然誰也攔不住。”
想到她前天在婚宴上大膽的表白,王練之不由黯沉了臉色:“公主深夜來訪,可是為了阿楷?”
“先別管那麼多了,救人要緊。”君羽一把捉住他的手,急忙拖出門去。五指交纏相扣,徒然有冰川消融的暖意。這一次,他沒有惱怒抽出手,任由她緊緊握住。
夜色籠罩下的秦淮河,輕薄猶似寒紗。一河之隔的正陽官道上,遠遠傳來馬蹄聲。馬上的男子一手控韁,一手攬住懷中人,獵獵狂奔。
“練之,這離天牢還有多遠?”
“大約有十里腳程,路上若沒人盤查,不出半個時辰就到。”
君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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