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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婚姻與百姓姻緣匯聚在這一天,排場有別,內容卻沒什麼不同。
而那杯合巹酒,卻是誰也沒有喝。
☆、新後九兒
自俞九兒入主中宮以來,帝後和睦琴瑟和鳴,轉眼已是六月。短短三月之中,皇帝數次下旨褒獎皇后,賜予器物。說皇后素行節儉,自接管後宮以來,鋪張之風得以改正,整個後宮在皇后的領導下欣欣向榮一派和諧。且又恃寵不嬌,寬以待人關懷妃嬪,帝心甚慰。
皇帝一開心,不但要賞皇后的東西,自然也是要賞皇后孃家東西,這才稱得上體面。於是在永熙十年的這年六月,皇帝下旨:皇后俞氏恭儉淑德甚和朕心,賜俞家新府邸一座,白銀千兩。
丞相俞伯嵐要了府邸以敬天恩,將白銀贈與戶部,用於邊關軍事花銷。即要了彩頭‐‐讓人知道皇帝對俞家的重視;又搏了好名兒‐‐不貪圖金銀富貴。
清涼殿中,沈靖只得嘆一聲:&ldo;俞伯嵐這個狐狸。&rdo;
俞九兒恰在旁邊,面無表情的補上一句:&ldo;他自然是狐狸。不過再狡猾的狐狸也還是有尾巴的。只等著就是了。&rdo;
沈靖問:&ldo;你就這麼稱你哥哥?&rdo;
俞九兒一邊整理沈靖桌案上的奏摺‐‐三個月來,她已經可以代替溪流做一些沈靖身邊的雜事了,一邊說:&ldo;不然呢?還是說陛下懷疑我的忠心?&rdo;停下手裡的活兒,眸子望著沈靖,寂寞又哀傷。
三個月來,無外人之時她對沈靖的自稱已經變為&ldo;我&rdo;。
沈靖忙道:&ldo;不敢不敢。&rdo;
溪流在一旁站著。這三個月,俞九兒不來時,他還像往常一樣幫沈靖處理些事物。俞九兒一來,他就立刻退到一邊,就那麼靜靜的立著,仿若不存在。
這兩個人名為夫妻,實也是夫妻,按理說在一起是再正常不過了;但聽他們說話交談,又好似勾心鬥角的盟友一般言語試探步步為營,真是詭異極了。
忽有小太監來報:&ldo;俞丞相進宮謝恩。&rdo;
沈靖看了一眼俞九兒,道:&ldo;宣。&rdo;
等俞伯嵐鄭重的走進謝恩時,俞九兒早就偷偷地從後面溜走了。
孰知躲得過此時,躲不過彼時。俞伯嵐在謝完恩典後,便提出去看望自家妹子。沈靖應允,這天下間沒個不讓哥哥見妹妹的道理不是,皇宮是城,不是牢。
於是在覲見完沈靖後,俞伯嵐就很自然的被管事太監領去棲梧宮。望著俞伯嵐漸漸遠去的背影,沈靖嘴角勾起了一抹略顯殘忍的笑。俞九兒啊!朕要看看,你有多恨你哥哥!
夏日午後,無風,溪流卻覺得有絲絲的冷意自內向外的漫出。
&ldo;溪流,你看俞九兒和俞伯嵐是個什麼關係?俞九兒投誠究竟意欲何為?&rdo;
溪流一驚,回過神來,但仍舊有些茫然道:&ldo;奴婢不知。&rdo;
沈靖看最近溪流精神不濟,道:&ldo;小流兒,三日後朕準你一天假,出宮去散散心吧。&rdo;
三日後,正是六月十六日。
帶俞伯嵐的張福是個中年管事太監,身體微微發福,走路一扭一扭的,好像個皮球。
他慣會審時度勢言語應對,不管是宮中的貴人們還是朝中權貴,都知道張福是個&ldo;懂事兒&rdo;的;不像溪流,雖管著事兒,深受皇帝寵信,卻最是個冷麵冷心的,眼中心中就只一個皇上,從不拿正眼兒看他們,就好像他不是個閹人,而是蟒服腰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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