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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補了一句:「也不知道之前他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時候老天爺去哪了。」
「和我想的差不多。」凌讓謹自顧自說道, 「蕭攬荒的功法是上古魔神教授, 即使身體受到再大的損傷, 都能將魂魄鎖住。尋常人身體重傷不治, 魂魄會離體投胎。而他的功法邪門之處就在於, 哪怕身體瀕死, 都能留住魂魄不四散。魂魄不散不投胎,就不算死,他就能苟延殘喘活下去,尋機東山再起。」
邊沉霧道:「他的身體是一把鎖, 留住了魂魄,魂魄不走, 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自然不死。這是個死迴圈。攻擊他的魂魄有身體留著殘魂, 攻擊身體, 魂魄不走又是無效。」
「沒錯。」凌讓謹道, 「不過要想破解也十分簡單, 他身體不死, 魂魄不滅, 相輔相成, 那就讓他粉身碎骨,神形俱滅。身體化為飛灰,無法鎖住靈魂。神識也同時魂飛魄散。這樣一來,就不必考慮怎麼殺死他的身體。「
「所以說不用九天玄雷,只要有人足夠強大, 就可以殺死他?」風瓊野湊過去,「師尊你行麼?」
「我能重傷他,卻不能殺死他。」凌讓謹遲疑一下,「若是我和……罷了,此事我另有計較。」
邊沉霧瞄了一眼風瓊野,風瓊野會意,立刻轉移了話題:「他和上古的魔頭做交換,不也算是那魔頭的弟子麼?那魔頭能放任他去死?」
「這不必擔心。「邊沉霧解釋道,「原書中他是配角,可能這段經歷沒寫。他當初拿到力量後,怕魔神再將功法交給其他人,於是每日阿諛奉承,魔神對他漸漸放心,等一日魔神沒有防備時,他出手將魔神暗算殺死了。」
風瓊野:「……還真是個狠人。」
「他已將自己後路斷絕。」凌讓謹冷冷道,「我在二百年前打落過他的面具,那張臉與其說是失去容貌,不如說是毀容。上面累了數層傷疤。疤痕落在疤痕之上,密密麻麻,已經看不見原本面板,入眼所見,都是可怖傷痕。彷彿他那張臉被刀劍傷過了一次之後,等傷好結疤。又在上面千刀萬剮。就算是蕭擬看見了,也認不出他。」
「……」風瓊野一哆嗦,「別說了,好噁心。」
「是他自找。」凌讓謹起身,卻忽然覺得頭暈,差點摔倒,連忙扶住書桌,對衝上來要扶他的二人擺擺手,「那二人既然已經出現,想來對方即將動手。到時候謹慎行事。都先下去吧,我自己呆會。」
風瓊野和邊沉霧還想說話,凌讓謹卻擺擺手:「去吧。」
三界集市,三方停戰。沒什麼公務,凌讓謹就呆在書房裡發呆一整天。
到了黃昏,他越發覺得夕霞饒人,屋內昏暗,不遠多坐,便獨自出門隨意走走,這一走,就走到當初步繁霜為他束髮的湖邊。
凌讓謹胸口一滯,轉身想走,卻遠遠聽見任君心的笑聲,除了風瓊野其他四位樓主回到仙盟,正好和他打個照面。
這迎面碰上也不好躲。尹霽見他,默默低頭,腳步放慢。剩餘三人和凌讓謹打過招呼,轉身要回去喝酒。
凌讓謹暗中鬆了一口氣,誰知柳臨風走了幾步,忽覺不對,和他們說了一聲,又半路折了回來:「讓謹,我怎麼覺得你不開心?」
凌讓謹臉色一僵,知道躲不過去,便回身笑道:「有些煩心事。」
柳臨風看了看他,忽然扯住他:「走,我們喝酒去。」
凌讓謹剛想拒絕,又轉念一想,醉或許好受點,便應下。
他們坐在懸崖邊上,山下是雲霧,抬頭是夕陽。柳臨風把壓箱底的酒翻出來,遞給凌讓謹一壇,自己舉著酒罈痛飲一口:「啊,真好喝。」
凌讓謹揭開封泥,看著醇香烈酒,又開始出神,直到柳臨風拍了拍他:「嘿,讓謹,到底怎麼了?我十七